言夹枪带棍,刺得邹平脸上发烫。
同文什么情况,別人不晓得,他可是中间的经手人,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也不多话,恼恨之余扫了陈瑛一眼,丟下两句不咸不淡的片汤话,直接带著人撤了。
邹平一走,周围看场的小弟自然哼唧哼唧的恢復秩序。
整个夜场又热闹起来,至於这里的老板怎么想,反正陈瑛和沙威是不在乎的。
“还是瑛少道理讲得明白。”
沙威哈哈一笑。
“不如我开个包房,咱们喝上两杯”
“那倒是不用了。”
陈瑛指了指边上的四足女:“我想跟这位多聊聊。”
沙威一副我懂你的样子。
“好说,这次就算在我头上,哎,我说,这马子是跟谁的”
沙威本来的意思,一样米养百样人,世上什么人都有,既然陈瑛好这样的,他就给陈瑛多寻几个。
这场子里的马夫一水的东兴门下,苏雄虽然做了正行,一心要搞大事业,
结果叫过来一问,这姑娘是自己过来的。
按照欢场里的行话,这叫“私钟妹”,自己扛活自己干,不用给別人交抽成,赚多赚少都是自己的。很多都是兼职,平日里自己有份行当,干这行一方面是图財,一方面是热爱。
沙威一时也没了办法,他想跟陈瑛卖个好,结果人家並不是自家门下,至於说替陈瑛把钱给了,沙威也是个自矜自傲的大个,哪能当著兄弟们干这种事情。
陈瑛抓著那个四足妹跟沙威打过了招呼,直接奔著外面而去,那四条腿的邪祟一点行市也不知道,还在那念叨。
“老板,嘴巴是一百,全套下来三百,包夜……”
陈瑛也不理它这些念叨,拽著它就往周围的小巷子里钻。
“老板,咱可不是这么个规矩。”
那邪祟心里其实得意,它眼光有限,看不出来陈瑛身上的神通,只道是碰见了个急色鬼。
正准备一会悄然办事。
却没想到陈瑛比它还滑。
“你別急,我这人有个毛病,爱看你们这穿裙子的姑娘,你等下往前面一趴,在前面抖几下屁股,叫我过过眼癮。”
那邪祟也没听说过这样的规矩,不过它在夜总会里见陈瑛进出有人招呼,身边还结交著异人,知道是个有钱的少爷。
反正有钱人的喜好都很奇怪,它也就俯下身子预备著抖动几下。
陈瑛瞧准了它低下身子,嘴角冷笑,体內气血运转,將缠蟒劲裹动周身,飞起就是一脚。
正是文汝止的秘传,魁星踢斗。
空中隱隱闻得一声虎啸,这一脚直接踢在了那四足女的后心,直接给它踢出了本相。
裙子嗤啦一声碎成布条,露出
这怪物上半身是个女子,不过头上生著八只狰狞复眼,下半截套著黑色甲壳,四条铁线长足立在地上。
陈瑛这一脚何其猛恶,当初在荣亿街破庙里直接踢散了那个成了气候的黄皮子。
如今这女子相较那黄皮子差著许多,吃了这一脚不过是勉强站立了两下,直接摔在地上,四条铁线长足止不住地颤抖。
那四足女念叨著:“你是什么来路好厉害的腿法,是江湖上的哪路朋友下手如此阴狠,为何不亮个字號”
陈瑛眉头一皱,这东西灵智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多半不是自己料想的那般邪祟,难不成跟沙威他们是一个路子
不过这个棒槌不认识自己,刚才夜总会里都报过字號了,还在这里问来问去。
“跟你们这些邪门外道讲什么江湖规矩,老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家师是麻衣天师徐人英,我乃是义盛的白纸扇温秋实。”
“你胡说,刚才他们都说你是什么瑛少。”
“废话,出来玩用真名字,搞出人命不怕人家找上门”
陈瑛看著眼前这头怪物。
“哼,你师傅既然是姓徐的,为何要为难我们青教的当初你师父找湘西排教会叫魂的高手,那可是经由我们青教找的。”
湘西排教,自家前身就是损在湘西排教叫魂之法上的,当时陈婆婆还是说旧怨上门,想不到那个时候这个徐人英就已经开始谋篇布局。
不过这个青教又是什么来路
这个妖邪蠢得恰到好处,还是要盘它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