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杀就杀了。”
“这——””
老道人也没想到这个陈玉成如此坦荡。
“终究是有王法的。”
“王法管不到我陈玉成。”
陈瑛笑了笑:“若是到了泉州府,道长只管跟有司衙门举报我就是了。”
鹿隱希算是明白眼前的小子是个吃枪药长大的,说话什么时候都这么冲,他也有涵养,只是笑了笑。
“老道管不到这么许多世间俗事,只是这船上太多蹊晓,刚才那具行尸,是老道亲手依著仪轨封在船舱里的,定然不会有逃脱的嫌疑——”
“道长的意思是——”
“贫道自然能看出来那位施主不是被殭尸吸血而死,胸口积著怨气,显然是死於非命,不过贫道不是捕快,不愿多事——“
“那是我多事了。”
陈瑛浅浅一笑,这个老道士倒是有趣,看出来了却不说破。
“贫道修心性,一饮一啄,皆是定数。死得那位施主年过五十,夫人却是双十年华,他自己选的这样命数,躲得过初一,难道还躲得过十五么”
老道士幽幽一嘆:“就算是夫妻恩爱,没有別的事端,也是腰间仗剑斩愚夫。再过五年,一块枯柴如何招架得住这等利斧。“
“那道长不如教他个采战的法子,这才是救人一命—.”
“贪好色之人,救了一次,也有下一次。“
老道长神色一肃:“在下还是有个不情之请,刚才那位施主被我封在仓房里,用的是船上携带的铁棺,墨线、符法一样不少——”
“所以”
“结果他还是脱困而出,我以为这船上还有其他邪祟潜藏,请道友为我掠阵,咱们一起去仓房一探。“
“道长难道——”
“惭愧,贫道刚刚去仓房那里看了一眼,邪气之重,贫道也不敢近前—只怕去了有性命之危。“
“那我也不成。”
陈瑛摇了摇头:“跟船长说声,咱们赶紧靠岸吧。”
“啊”
老道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船上古怪太多,咱们早点靠岸比较好。”
陈瑛乾脆说道:“釜底抽薪,这样最稳妥。“
“这——”
老道摇了摇头:“恐怕船长不会同意的—”
“没事,咱们两个往海里一跳就行,他要找死就让他自己去好了。”
陈瑛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態度。
“道友——”
老道士嘆了口气。
“逗你呢,咱们过去瞧瞧。”
陈瑛微微一笑。
“我幽默吧”
“啊什么叫幽默”
“帝国人的词。“
黑犬此刻就在仓房之中,黑色的铁棺材里现在溢满了鲜血。
子母僵就在里面。
陈瑛倒是要过去看看,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
难道还有邪祟可以无中生有不成
邮轮的货仓位於底层甲板,这里属於工作区,没有设置任何客人的舱室,由船员们负责管理。
因为出事的原因,负责看守的船员早就被撤走,只是草草的贴了个封条。
陈瑛跟鹿隱希两人走在阴沉沉的通道內,周围的金属发出一声声意义不明的低吟。
就像是有个女人在痛苦的分娩。
灯光在刷著白漆的通道內闪烁著,伴隨著船体的摇晃,陈瑛觉得自己好像漫步在什么巨兽的腹中。
“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的阴气还没有太重。“
鹿隱希紧张著看著四周,好像下一个瞬间就会有个女鬼跑出来把他开膛破肚。
“鹿道长在泉州府很有地位吗”
陈瑛手插在兜里跟著他慢悠悠地著。
黑犬就在身旁游弋,前方没有任何危险,就连装著邪祟的舱室內部都静悄悄的。
“还好,我紫真观乃是泉州最大的道观,贫道也受了天师府的符籙。”
“原来是天师府的功。”
陈瑛装作敬佩的样子。
如今玄门三宗,嗣汉天师府、终南重阳宫,武当真武派,这三家各不相同。
武当在明代大兴,特別是跟明廷关係密切,成为御用玄门,但到底是新出门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