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可是听闻,那里不光是教科举的知识,还会教各种东西,包括现在他在码头使用的记账方式,还有那些阿拉伯数字以及加减乘除的符号,可是都是从西山书院传出来了。
码头的账房,全都是在西山书院进修出来的,根据他们所说,在那里,他们所学的东西不过是皮毛而已。
但就是他们口中的这个皮毛,已经让谢晋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不等谢晋多想。
方阳已经大喝一声:“松绑!”
旁边的赵虎,迅速过去,一刀便将谢晋身上的绳子切开。
谢晋身子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上。
赵虎一把将人扶住。
方阳眉头微皱,目光看谢晋:“身上有没有重伤的地方?”
谢晋摇头:“没有,都是一些皮外伤。”
闻言,方阳不由松了口气。
楚雄都上心的人,若是真出个意外,影响到一个月后的春闱,那自己的责任可就大了。
一旁的老头哪见过这场面,当今跪倒在地:“大人,小人冤枉!小人都是被众人骗来的,我家世代都是做片肉的,这人说让我假扮一个会凌迟的人物,给了小人一两银子,小人就来了。”
“待下去,查清楚没有问题,就把人放了。”方阳微微摆手。
顿时便有两名甲士过来,将老头给带了出去。
不多时。
众人回到前厅。
谢晋已经被带下去疗伤。
黄全跪在前厅内。
黄四郎则是如死狗一般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四郎!”
黄全看着黄四郎的模样,泪如雨下,想要上前抱抱自己的儿子。
只是还没过去,就被张龙一脚踹到:“干什么!”
黄全见此,只能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四郎!儿啊!我的儿啊!都是爹不好!是爹对不起你啊!”
张龙见此,当即冷哼一声:“哼!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黄全只是哭,并没有回答。
方阳则是看向黄全,面色一片冰冷。
在他手中则是拿着一沓纸张:“黄全,这些东西,是谁给你泄露的考题?又是谁指使你绑架谢晋,诬陷本公子?”
黄全跪在方阳面前,重重叩首,“大人!小人可以坦白,但是还请大人饶四郎一命!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和四郎没有任何关系,请大人饶四郎一命!”
方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你将这些东西放在他手里的时候,他就没有活路了,说吧,都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们父子一个痛快。”
“大人!四郎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这都是我找来的资料。”黄全依然嘴硬。
“本官没时间等你,赵虎!”
方阳一声冷喝。
赵虎二话不说,一刀直接再次刺日黄四郎大腿上。
“啊!”
原本奄奄一息的黄四郎,陡然发出一声惨嚎,瞳孔也是瞬间放大。
“不要!不要!大人我说!我全说!”黄全属实看不得自己儿子受罪。
而且,从始至终,黄全都以为,就算事发,这些人也得将自己下狱,然后经过审问之后才能定罪。
可是现在来看,根本就不是这样。
什么都还没有开始问,自己儿子已经半死不活,而且现在对方根本不给自己讨价还价的机会,上来就说他们父子都要死。
黄全沉吟了片刻了,也是已经知道,此时他已经别无选择,与其拖下去,还不如痛快一点。
于是,黄全便将事情全部交代了。
原来,黄全在安平县的时候就已经是富甲一方。
但人心的贪婪永远不会满足。
尤其是山东和山西两地大灾之后,昔年的一些山东好友纷纷从山东逃荒到了河北,然后又重新置地置办产业。
不少人更是没有撑到抵达河北,就死在了途中。
但是一些官眷家属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从那时起,黄全便看清了一件事情,若想家族传承不灭,那就必须要做官!
于是他便倾尽家财,打算让黄四郎考取功名。
但黄四郎的能力一般,若想上榜,那就必须要剑走偏锋了,因此我们买通礼部侍郎赵楷赵大人,对方提供考题范围,然后让我们准备。”
因此我们便将目光放在了有才子之名的谢晋身上,想要让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