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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射出一道清光,照在黑影上。黑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表面的黑气翻腾不止,隐约显露出一个年轻女子的面容,但转瞬即逝。
就在这一刹那,我看清了灵体的本质——那是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女子,面容姣好却充满怨毒,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更可怕的是,她感受到这女子灵魂深处的那种绝望和不甘,那不是普通的横死,而是经历了极度的痛苦和背叛后的死亡。
“原来如此...”我心中恍然,但不等我细想,黑影突然暴起,突破了仙家的金光防御,直扑我过来。
我说实话,我比较害怕,因为我只是一个媒介,我自身没有一点术法,在那个小世界里我也是恐惧的,这时,天美举起桃木剑挡。黑影撞在剑身上,巨大的冲击力将她整个人掀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噗——”天美鲜血喷了出来。
“天美!”仙家惊呼,金光回缩,护住我与天美周身。
那黑影得势不饶人,在空中一个盘旋,再次向我扑来。这次它的目标明确——他想到我的眉心,那是修行之人灵识所在之处。
危急关头,仙家不再保留,释放出全部力量。一道耀眼的金芒从仙家体内爆发,如同小太阳般照亮整个房间。黑影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击中,发出一连串凄厉的惨叫,黑气消散大半,残余部分迅速缩回佛牌之中。
房间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仙家的身影明显黯淡了许多,声音也虚弱不堪:“天美,你没事吧?”
她看起来特别的虚弱,她勉强撑起身子,抹去嘴角的血迹:“还死不了...只是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凶。”
她看向供桌上的佛牌,此刻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我知道,那灵体只是暂时退缩,并未被真正净化或驱逐。
“我们低估它了。”仙家沉声道,“这佛牌中的灵体,不是普通的亡灵。我刚才与它交锋时,感受到它体内有不止一股力量。”
“不止一股力量?什么意思?”我问到
仙家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忆刚才交锋的细节:“除了那年轻女子的怨灵,我还感受到一股更古老、更阴暗的力量。像是...某种原始的诅咒,与泰国的土地和信仰紧密相连。”
天美说,她早年学艺时,就听长辈提起过,不同地域的玄学体系各有特点,处理起来需要对症下药。中国传统的方法对付中土的妖邪鬼怪有效,但对来自异域的存在,往往事倍功半。
“看来,得换个思路了。”我叹了口气,感到一阵无力感。
天美她走到墙角,捡起那柄断成两截的桃木剑,心疼地抚摸着断面。这柄剑跟随她多年,斩妖除魔无数,今日却毁在了一块小小的佛牌上。我跟他说,等我遇到有缘的桃木剑,我给你重新买个好的
仙家说:“当务之急是处理天美的伤势。那灵体的反噬非同小可,不及时处理,恐会留下后患。”
天美也点点头,她确实感到胸口闷痛,体内气息紊乱,这是内伤的表现。她艰难地挪到药柜前,取出自配的伤药,和水服下。然后燃香,盘膝坐下,运转内息,调理伤势。
两个小时后,天美才缓缓睁开眼,伤势稍有好转,但离痊愈还差得远。她看向仙家,发现周围的仙家的身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模糊,显然是刚才的交锋消耗过大。
“你的伤势可好...”人未到声音先到,教主担忧地问。
“无妨,静养几日便可恢复。”仙家语气平静,但我听得出其中的虚弱。
我心中愧疚,低声道:“这次是我托大了,连累了您。”
仙家轻笑:“既选择与你同行,自当共担风险。只是往后需更加谨慎,这世间能人异士无数,邪门歪道也多,我们不过是其中微末的存在。”
我默默点头。她想起年轻时跟随长辈学艺的日子,那时总觉得长辈太过谨慎,现在才明白,那是多年经验积累的智慧。
第二天一早,我给周琳打了电话,委婉地告诉她净化过程遇到困难,需要更多时间研究对策。电话那头的周琳声音疲惫,但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意外,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
“王姐,不瞒您说,我之前也找过几个人,都没能解决。”周琳苦笑道,“我知道这东西难缠,您尽力就好。”
挂断电话,我心情复杂。一方面,她为周琳的理解感到欣慰;另一方面,职业自尊心让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失败。
接下来的几天,我暂停了所有其他工作,专心研究对付佛牌的方法。我查阅有关异域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