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掌心抓着的粗布荷包,骨节因用力攥紧而泛白,青筋在腕间狰狞凸显。
“……谢翊和?”
姜遇棠半晌都没听到动静,在外皱紧了眉头。
谢翊和是个少觉的人,又向来浅眠,按道理来说,这个时辰,他应该是醒来了啊。
模糊中,谢翊和听到了这熟悉的声线,勉强睁开了眼帘,呼吸急促着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
他的额角满是冷汗,刻意压平了声线,状若无事般地问道,“怎么了?”
三个字,耗尽了谢翊和的大半力气,舌尖下的猩甜更甚,眼前隐隐发黑,嗡嗡嗡的耳鸣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房屋门始终是紧闭着,姜遇棠被隔绝在外,得到了谢翊和的回应,眼底的狐疑却始终没有消散。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既然醒来了,还待在屋子里干什么?”
谢翊和抬头,看到的是铜镜中万分狼狈的自己。
快速移开了视线,垂目看着握着芝麻糖荷包的手指,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又怕捏碎了来之不易的七颗糖,松手放在了床榻上。
他动了动薄唇,想要回姜遇棠的话,猩甜的鲜血却先从齿间涌出,灼痛蔓延堵塞住了喉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又没动静了?
什么情况?姜遇棠的脸色一变,眼神费解,对着这紧阖屋门喊道。
“喂,谢翊和,你怎么了,没事吧?再不吭声,我就进来了……”
说着,素手就推了起来。
屋子从内上了门栓,姜遇棠推了一下,发现没有推动。
于是,她的眼神一冷,在过道上后退了几步,打算抬腿踹开强闯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