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敛白微微伏低著精悍的身躯,臂弯搂著她那纤长綺丽的粉鳞鱼尾,速度动作也都还算温吞,轻轻问,“可以吗”
荆未眠柔韧如水的手蹼环上他的颈脖,哼唧著还没有立刻回答,又被缠著衔著她软的下唇重复低喃著“老婆”。
一声又一声地,含混低沉。
在“老婆”和“可以吗”之间来回换著调切换央求。
尤其是当陆敛白犯规地睁开兽態绿瞳,冷绿的眸光幽邃勾人,快要把她给摄进去似的,荆未眠终於还是抵抗不住蛊惑答应了他。
猛重的热潮几乎立刻掀涌而来。
荆未眠的软蹼一开始还牢牢地掛在他颈侧,到后来,渐渐抓握不住。
从他衣衫不整的肩头滑落下去,蜷在他腰脊的鱼尾尖也微微晕开水光粼粼的湿痕。
瓣尾岔成两边,颤巍巍地拍打在他上臂一侧,荒乱不堪极了的。
“陆敛白……”
“嗯”
荆未眠尾鰭紧紧缠抱著他,潮湿的眼睛埋在他肩颈上,伴隨著不平的声音气息从唇际细微抖落出来,“途经鯨岛,的时候,停靠几天吧……”
陆敛白眼眸更热了,侧头用力吻住她薄薄尖尖的耳鰭,“鯨岛,是我跟老婆初遇的地方。”
“嗯……我还想再看一看那里……”
陆敛白手掌从她漂亮的粉发抚过,捧著她的脸颊,鼻樑轻轻拱蹭,亲密无间地,“好……”
被陆敛白重新抱进怀里时,荆未眠塌下软绵绵的腰鰭,和以往一样俯贴在他胸口,闭上眼睛睡觉前,迷迷糊糊提醒他,“到了以后,別忘了叫我……”
陆敛白像是还亲不够似的,又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面,嗓音也低沉繾綣,“知道了老婆。”
如此,荆未眠总算安安心心落回他的怀抱里。
许是正因为睡前跟陆敛白惦念了这几句,荆未眠很快陷入了一个幸福且冗长的梦境之中,久久未能醒来。
那是一个很荒谬很无厘头的梦。
梦里,她与陆敛白互换了身份,陆敛白变成了长居鯨岛的人鱼,而她却成了因为战役意外而流落鯨岛的人类上將……
开启身份互换if线
好冷。
狂暴的海水震耳欲聋般朝自己席捲过来。
荆未眠在晕晕沉沉的坠海失重感中恢復了些许意识。
海浪还在推涌著自己,將自己带向岸边的暗礁岩石。
水声混杂著战舰引擎失事接连起伏的警报声在耳膜不停臌振。
几近覆灭她的全部感官。
並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清醒过来时,身后巨浪还在拍撞著礁石。
荆未眠虚弱地动了动潮湿的指尖,竭力撑著身体从岩石底下爬了起来。
她身上原本挺括规整的军装已经完全湿透了,军帽早已不见,常年束著的一头乌黑长髮此刻散在向內凹陷的薄薄两片的肩胛骨中央。
单薄的白色衬衫被海水浸透,贴紧著腰脊线条,伴隨著她起身的动作而勾勒得更深。
右腿应该受了很重的创伤,荆未眠唇齿咬得发白,好不容易才拖著受伤的腿抵靠住一旁嶙峋起伏的岩石,下意识抬起通讯手环。
手环已经完全宕机,弹出的光屏空白一片,別说联络战区基地了,就连基础的星链都连接不上,根本什么都打不开。
荆未眠低头尝试了数遍依然无济於事,滴淌著水珠的发梢被海风拂过冻得薄红的眼瞼,荆未眠抬指抚过额后,蹙著眉眼望向眼前这片汹涌不平的海面。
这是一片她所不熟知的陌生海域。
星標,方位,一无所知。
她连自己怎么掉进来的都不知道。
而且,她的战舰应该也早已经失事坠没海底了。
手环也联繫不了人。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右腿还在流血。
趁著精神还未完全涣散之际,荆未眠一把扯下身上的外衣,將其用力撕扯成条形状,隨手缠成几圈勒捆住了右腿上的伤口,勉强止住了血。
她暂且放弃了从这片浩瀚无垠的海域寻找出口的想法,掉头往身后的这片海岛四望了一番。
不远处,山林混淆著虚实朦朧的光雾。
荆未眠定了定神,稍一弓腰,从绑在小腿一侧的夹层迅速摸出一把蝴蝶刀,径直往山上走去。
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