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该有一个,这样叽叽喳喳又生机勃勃的人,这样的感觉在心里一瞬间就过去了。
“没什么事了吧,那我走了。”说完转身,拉着张琪琳朝着仓库出口走去。
脚步稳定,背影挺直,透着轻松愉快。
只是在走下楼梯,脱离所有人视线的那一刻,嘴角才微微向下撇了撇,眼底深处,一丝极其隐蔽的、混合着委屈和不忿的情绪,如同水底的暗流,悄然涌动。
他在心里,对着那个远在另一个时空、或者近在咫尺却形同陌路的闷油瓶,恶狠狠地、带着点孩子气地记上了一笔:
‘小哥……好,很好。你这么护着他,这么瞪我是吧?’
‘等着……你给老子等着!’
‘等有机会,等老子找到回去的路,或者等这里的破事完了……’
‘我非得……我非得‘报仇’不可!’
‘长这么大,我还没受过这么多委屈呢!还是你给的!’
这念头带着点幼稚的赌气,却也像是在这冰冷绝望的境地里,给自己找到的一点微弱的、支撑下去的动力。
他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
仓库里的喧嚣和指责被隔绝在身后。
张琪琳轻轻碰了碰吴邪,吴邪对着她笑了笑:“没事,谢谢,总算出了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