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坐在最高处那块牌坊匾额上。
陈淳安则是束手站在下边。
老秀才拿着一个酒壶,是从陈淳安那边顺手“借”来的。
陈淳安抬头,看了一眼老秀才,老秀才伸出袖子,抹了抹嘴,低头道:“怎么?这么急着赶人?”
陈淳安笑了笑,“文圣来这边这么久了,文庙那边?”
老秀才灌了口酒,嚷嚷道:“急什么,有礼圣和董老儿在,还能翻了天不成?”
陈淳安点了点头。
老秀才看了眼他,啧啧道:“就不怪我?”
陈淳安摇摇头,“没这种意思,只是觉得文圣的某些道理学说,似乎有些太过独断,有失偏颇,又不敢直接与文圣谈论这些,就只能与文圣的弟子先分出个胜负了。”
自然不是陈淳安自负,恰恰相反,若是没有这个百年前突然出现的老秀才,浩然天下这边的文脉读书人,几乎都从心底认定了,婆娑洲醇儒陈淳安,便是板上钉钉的文庙第四圣。
所以即便在文庙那边,其实很多人都觉得,亚圣一脉之所以会与文圣一脉针锋相对,是对这个老秀才,有些怨气的。
可能只有老秀才清楚,无论其余人如何想,他是知道其实陈淳安是没这种心思的,醇儒陈淳安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一壶酒很快便在老秀才手中喝了个见底空,老秀才还是有些担忧神色,看向离此处其实不算太远的那处院子。
陈淳安便笑着与他说道:“文圣大可不必担心崔瀺,胜负未分,其实我也有些期待,文圣一脉首徒,会如何与我陈淳安分出胜负输赢。”
老秀才将那个空酒壶扔给陈淳安,也不再与陈淳安讨酒喝,就只是看着院子那边,神色恍惚,说道:“读书人嘛,胜负输赢什么的,不重要,别伤了和气就行,不然以后与老三见面了,我不好意思骂他。”
陈淳安双手负后,只是笑了笑。
老秀才指了指陈淳安。
陈淳安就只是摇摇头,“没了。”
老秀才叹了口气,“什么世道,来你这边做客一场,都不让人喝个尽兴。”
陈淳安对着老秀才仰了仰头,“有这样做客的?”
老秀才低头看了眼屁股下坐着的匾额,神色尴尬,伸出袖子帮着擦了擦,这才跃下那块匾额。
来到陈淳安身边站定。
陈淳安顺着他的视线,也是看了看那处院子,突然说道:“等到文圣下次做客陈氏,我必然会待客周到,让文圣喝个水饱。”
老秀才神色一喜,试探问道:“那明儿?”
陈淳安吸了口气,“文圣就不用与我钻这种空子了,文庙那边担子重,你该回了。”
老秀才神色悻悻,搓了搓手,然后对他说道:“老三那边,你不用多想,有些事情,礼圣不合适去做,而我又做不来,所以就只能他当这个恶人了。”
陈淳安点了点头。
先前至圣先师与道祖敲定的事情。
毕竟事关重大,关乎两座天下的未来和大道流转,不得不小心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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