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跟著我来见见世面。”艾里克拍了拍克里斯顿的肩,“他剑术不错,就是话少。”
克里斯顿科尔对著戴蒙单膝跪地,动作標准利落,声音沉稳:“克里斯顿科尔,见过殿下。”他的目光落在戴蒙腰间的黑火剑上,又快速移开,握著马鞍的手指微微收紧—一显然,他早就听说过这位真龙王子的传闻。
戴蒙看著他,想起前世史书里面前这位少年“拥王者”的名號,想起他在血龙狂舞里的决绝和传奇的一生,再看面前此刻只有十六岁的少年,眼里还没有歷史中后来的狠厉,只有作为侍从的谨慎与隱忍。
他伸手扶起他:“请起来吧,既然是艾里克的人,也就博洛斯和我的朋友,今日就一起狩猎。”
克里斯顿抬头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感激,隨即恢復平静,恭敬虔诚的躬身应道:“是,殿下。”
人刚聚齐,博洛斯就拍了拍手:“行了!人都到齐了!咱们去鷲巢堡!罗兰他家的猎场大,里头还有稀有白尾鹿!”他转头对戴蒙挤挤眼,“至於她们女人就留在风息堡吧,狩猎是咱们男人的事,让她们绣绣、喝喝茶就好!”
这话刚落,就听见埃琳娜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博洛斯拜拉席恩!你这话要是让盖蕊公主殿下听见,你猜她会不会骑著梦火,把你连人带马扔进破船湾”
博洛斯浑身一僵,回头就见盖蕊配合的抱著手臂,乔汉娜和梅莎丽亚站在她身边,眼里满是笑意。
他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我不是那意思————就是怕林子里有刺,刮坏你们的裙子————”
“行了,我们知道。”盖蕊笑著摆手,“你们注意安全,別真跟埃琳娜说的一样让野猪拱了屁股。”她走到戴蒙身边,递来个羊皮袋,“里面是小梅和汉娜教我在厨房做的肉乾,还有亚丽製作治外伤的草药,你带著。”
戴蒙接过羊皮袋,指尖碰到她的手,温温的。
乔汉娜也走过来,递上一块叠好的亚麻布:“殿下,这个可以擦拭剑上的血渍————上次见您在奴隶船上还是用披风擦拭,以后都可以用这个。”
梅莎丽亚则是最后才凑过来,小声道:“殿下,要是看到好看的羽毛,帮我带一根唄我新学了製作配饰,公主应该会喜欢。”
“好。”戴蒙点头,看著女眷们的身影消失在廊柱后,才翻身上马一贪食者似乎知道他要去狩猎,低空盘旋了一圈,才飞回城堡的远处的空地上,梦火则跟在后面,淡蓝的龙翼扫过屋顶的瓦片,引得侍从们一阵惊呼。
队伍浩浩荡荡往巢堡出发,近几十多匹战马踏过风息堡外的石路,扬起的尘土被海风捲走。
博洛斯骑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喊两句:“瑟古德!你別跑那么快!维里快跟不上了!”
“洛伦特!你再打瞌睡,马要把你甩下去了!”
洛伦特格兰德森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急什么,鷲巢堡又跑不了。”他指了指远处的山丘,“翻过那座山就是,我去年去的时候,还在林子里见了头白雄鹿,比你这头还壮。”
“你少吹牛!”博洛斯不服气,“那白雄鹿是我先看见的!要不是你拉著我喝酒,我早就猎到了!”
戴蒙跟在后面,看著他们斗嘴,又看向身旁的罗兰柯林顿。少年正策马靠近,红髮在风中飘著:“殿下,您骑的这匹马是狭海对岸的良种吧我家也有几匹,下次咱们比赛马”
“可以。”戴蒙点头,目光扫过落在最后的克里斯顿科尔。他正骑著一匹白马,身姿稳如磐石,即使在顛簸的路上,也没让马鞍晃动半分一显然,他的骑术远不止“不错”那么简单。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远处终於出现了鷲巢堡的轮廓。
那座城堡建在山丘顶端,石墙呈红褐色,像一头蛰伏的狮鷲,堡顶的红白狮鷲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从山脚到城堡的路上,满是茂密的橡树林,偶尔能听见林间传来的鹿鸣。
“到了!”博洛斯勒住马,指著橡树林,“里面的白尾鹿最多,还有野猪和狐狸!咱们分几队,谁先猎到雄鹿,晚上在鷲巢堡喝最烈的麦酒!”
洛伦特格兰德森靠在树上,摆摆手:“我就不跟你们抢了,找个地方晒晒太阳就行。”
瑟古德立刻举手:“我跟殿下和他的追隨者们一队!”维里跟著点头:“我也跟殿下!”
罗兰柯林顿却皱起眉:“不行!那岂不是一大半人都在殿下那,得公平点,咱们抽籤!”
戴蒙看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