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行房……
“夫人,蜜膏拿来了。”春兰清脆的一声呼唤将魏芙宜从未知的恐惧解脱,她端好得体的神色,用润泽的指尖挑起一块用四两牛初乳五钱花蜜调配的蜜膏,在掌心敷化后,按在纤颈锁骨和胸前的吻痕。
谣言她无力辩解,本想亲自试一下再辟谣,没想到确有起效。
不能白挨骂,这几年当真如此保养自己,如今快二十岁的她比十五岁时还要娇嫩,缺点是把皮肤养得太绵软,被男人按重了就会留下手印,沈徵彦若要得狠了,一连好几天都得抹蜜膏。
魏芙宜轻叹气,自行用梳篦将长至腰下的乌发握到身前梳顺后,一件件穿好衣裳,没着急挽鬓,吩咐道:“让夏杏和秋红带着手脚利索的丫鬟进来,把家账收拾好装箱,忙完咱们就去?璀堂,交接。”
……
酉时太阳早已落山,天幕沉沉,魏芙宜抱着女儿到锦笙堂用过晚饭,再检查一遍账册没有疏漏后,带着夏杏和秋红去了?璀堂。
?璀堂外有一座拱桥,魏芙宜提着裙摆走上去时遇见宣氏的嫡女,沈灵珊。
宣氏和沈徵彦的父亲、高氏的长子沈敬修育有三子三女,大女儿出生没多久夭折,长子和次子是双生,即沈徵彦还有一个孪生兄长,也不幸夭亡,所以沈府唤他二爷,相应称呼魏芙宜为沈二夫人。
再之后宣氏接连生两个女儿,盼来最后一个儿子,这个沈灵珊是宣氏的二女儿、沈氏主宗的嫡女,十六岁已经定下婚约,到明年的六月将会嫁给户部尚书的嫡子,一个少年将军。
魏芙宜瞥见沈灵珊高挑纤瘦的身影一瞬间突然后悔,太过沉浸在如何把家账丢在宣氏面前,忘了避开这个最烦人的小姑子。
初嫁沈府时她当真以为这里的女眷个个知书达理,相处几次才发现,“才女”恐怕是沈老太爷或是沈徵彦自己的要求。
小姑子们尤其是沈灵珊,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挑她的错,而她在嫁进沈府没多久就被高氏安排接管家账,之后又成了宗妇管理宗账。
出嫁匆忙魏家没请教仪教她这些,完全是赶鸭子硬上架,不懂其中弯弯绕绕。
高氏之所以把家账给她,就是厌烦宣氏,宣氏是七姓世家出身的嫡女,母亲是前朝大长公主,论辈分新任皇帝都得唤她一声姑姑。
自幼霸道的宣氏和出身较低的高氏从来都不对付,高氏把家账交给她就是为了灭宣氏的威风,再三嘱咐她与宣氏割席。
宣氏同样找到她,告诉她按旧例谁掌家账谁能多一份月例,让她把这份月例做孝金还给她。
她虽然是魏家庶女但毕竟顶着嫡女的名头嫁妆不少,不差这点钱又想着该与沈徵彦的母亲打好交道,悄悄给了,被高氏发现后,又是一顿好骂。
那时她就想把家账还给宣氏,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高氏就是不同意,宣氏那边同样不甘心,认定她存心抢她的钱,婆媳直接交恶。
后来她才知道,为何二位都如此执着,就因为宣氏这两个女儿,沈灵珊和她的姐姐沈灵雪,十岁出头的年龄就卷入上京有名的“斗花草”骗局里,花高价钱买所谓的琪花瑶草,说是保证半年后价格翻倍,结果搬进府中没多久便枯萎死亡,一翻花盆,根都没有。
宣氏不以为然,但高氏受不了。她听明白后觉得宣氏纵容小姑子养成赌徒心态实在荒唐,便把家账管起来,直接得罪这两个与沈徵彦血脉最近的小姑子。
但她现在不再像从前那么想了,这两位明年都要嫁出沈府,她也差不多到夏季生产,宣氏再纵容,嫁妆什么都得从家账出,她若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