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樊楼吗”小桃有些怀疑。
丹橘抿嘴一笑,补充道:“掌柜的是半遮面的赵娘子,她开酒楼,应该差不了。”
此话一出。
明兰原本蔫蔫倚在软榻上的身子坐直了些,眼神也不再空洞,笑眯眯道:“对,肯定不差,多买点回来。”
“奴婢遵命!”丹橘笑著应声。
魏国公府外,盛长柏一身緋色官袍,神色肃穆庄重,小廝汗牛手提包裹,站在他的身侧。
王若弗满眼不舍的看著她,“柏儿,定要照顾好自己。
“
“母亲放心。”盛长柏拱手一礼。
“爹爹保重,女儿和母亲在家都会好好的,等爹爹回来,便可见到三弟弟或是三妹妹了。”
盛元慧一身粉绿色锦缎襦裙,髮髻上簪著精致小巧的珠,洪武三年七月出生的她此刻已经年满十一。
模样娇俏又带著几分稚气,眉宇间和海朝云颇为相似,温婉明媚,一双杏眼微微上扬。
“也別忘照料好老太太,多哄她老人家高兴,得空多向你六姑姑学学当初她在寿安堂是如何陪伴老太太的。”
“房妈妈崔妈妈这些老人都知道。”
面对盛长柏的叮嘱,盛元慧笑眯眯应声,自己四个姑姑中,除华兰之外,她最喜欢就是明兰。
王若弗撇撇嘴,心里涌起一阵酸意。
海朝云莞尔一笑,抚了抚自己高高隆起的孕肚,“官人多加保重,莫要过多分心牵掛家中之事。”
盛长柏郑重点头,眼瞅著时辰將至,与汗牛一同翻身上马。
城郊大营內,旌旗猎猎,甲冑与长枪寒光凛冽,张辅、范纯仁等隨驾同行的文武官员皆在此处。
因昨日已用太牢之礼郑重祭完军牙六之神,吉时一到,赵晗便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出征北上。
皇帝亲征一事早已轰动京城,城內百姓无不满心期待,不少人站在街头,望著大军行进的方向心中不断祈祷。
几日后,辽国,上京,临潢府。
宣政殿內,烛火摇曳,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几名深受耶律洪基信重的大臣皆在此处。
太子联合大臣欲谋称帝一案已经有了定论。
耶律洪基亲自下旨,將太子耶律浚废为庶人,幽禁別宫,永生不得踏出半步。
耶律撒刺、知院萧速撒、护卫萧忽古,耶律仁先之子耶律挞不也等一眾牵连其中的大臣皆被处死。
不过耶律乙辛並不满足於此,只要皇后萧坦思和萧斡特懒一日没能诞下皇子,后宫与朝堂的根基就始终不稳。
他便无法彻底放下心来。
为永绝后患,他已联合亲信暗中谋划行刺耶律浚一事,在別宫看守的士卒早就被他尽数收买。
“南朝皇帝御驾亲征,意欲图谋燕云之地,诸位可有应对之法”耶律洪基满心忧愁,眼下还带著淡淡的乌青。
因为耶律浚一事,他已是心力交瘁,若是可以,他只想安静礼佛一段时日,不过问朝中这些烦心之事。
耶律乙辛亲信,顺义军节度使萧得里特率先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不必忧虑!”
“当年我朝圣宗和承天皇太后亲率大军南下,连破数城,俘获將领不计其数。”
“逼得他们不得不前来求和,年年纳贡,那等盛况至今仍被我朝百姓称颂,,“虽说南朝得火器之利,但我朝骑兵驍勇善战,奔袭如风,只需找准时机绕后突袭,断其粮草,毁其火器。”
“定能让南朝大军不战自乱,届时再一举击溃,何愁燕云不保!”
耶律乙辛颇为满意的看他一眼,抱拳道:“说的有理,陛下不必担忧,朝中猛將如云,定能让南朝皇帝无功而返!”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北院宣徽使萧兀纳听著他们的豪言壮语,眉头微蹙,扭头冷冷看他们一眼。
““
心中踌躇片刻后,上前道:“南朝西定西夏,南灭交趾,连克强敌,早已不是昔日可隨意拿捏的模样。”
“臣以为,不可小覷,能接连灭两国,足见兵力调度与大军战力皆有精进,陛下万不可被往日荣光蒙蔽。”
“当谨慎布防,再谋应对之策,方为稳妥。”
“必要时刻,臣以为,陛下也可效仿南朝皇帝,御驾亲征,鼓舞士气!”
耶律乙辛眼下闪过一抹不悦,不等耶律洪基开口表態,他率先道:“灭自己威风,涨他人志气!”
“南朝一次贸然出兵,便被你说得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我朝铁骑在你眼里,难不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