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更无擅权之举,这四个字,于曹太后来说,颇为匹配。
「传旨礼部,按此谥号拟诏,布告天下。」
申时其躬身一礼,「臣遵旨!」
齐国公府,后院花厅内,暖意融融,茶香氤氲。
平宁郡主身着素色锦袍,面上粉黛未施。
她抬眼看向齐衡,眉宇间带着几分怅然,轻声道:「大娘娘这一薨逝,往后,咱们齐家和曹家,只怕也要日渐疏远了。」
「晋国长公主面上虽还唤我一声姐姐,可私底下,情分本就寻常。」
「从前全仗着大娘娘在,尚能维系几分往来,如今————」
齐衡端坐在一旁,微微颔首,「母亲不必想太多,有儿子在朝中稳扎稳打,咱家绝不会落在人后。」
此话一出,齐国公抬手捋须,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
平宁郡主捧起温热的茶盏,轻叹一声,「你的能力与志向,我这做母亲的自然知晓。」
「但凡事都需早做打算,近来皇后娘娘和袁夫人走动频繁,我若没猜错,多半是为太子的婚事。」
「官家子嗣昌盛,几位皇子公主皆已渐次长成。」
「咱家玉姐儿品貌端方,才情出众,再过个一年半载便要及笄了。」
「婚事可得多加考量,即便攀不上太子,其馀几位皇子也皆是良配,元若,你在朝中可得多多留意着。」
见齐衡有些愣神,齐国公附和道:「元若,你母亲说的有道理。」
「我日前听申大人提起,官家有意让皇子们将来全都参政理事,开府建牙,甚至手握实权。」
「咱们玉姐儿若能择到一位品行端正,有潜力的皇子联姻。」
「不仅她后半辈子的尊荣有着落,于咱家也多有益处,至少都是关乎着往后几十年的安稳。」
申和珍扭头看向齐衡,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
「官人意下如何?玉姐儿是长女,她的婚事是该早做打算。」
齐衡回过神来,温润一笑,点头道:「父亲母亲说的有道理,不过到时候还得先问问玉儿的意思。」
他将将年过三旬,膝下就已经有二子二女,对于把儿女婚事要和家族前程绑定在一起,看的尤为淡然。
平宁郡主眼帘微挑,也能明白齐衡的意思。
她浅浅饮了一口茶水,缓声道:「就依你,问问她的意思也好,免得将来落埋怨。」
齐国公看着他二人,呵呵笑了两声。
「就是就是,来日方长嘛,不急于一时,眼下还是多操心操心润哥儿的功课吧。」
「昨日先生特意告诉我,说他近来心不在焉,愈发贪玩,长此以往,只怕要荒废学业啊。」
齐衡的长子齐瀚章在资善堂的一众伴读中,虽不算出众,但胜在性情敦厚,沉稳踏实,将来守成足以。
而次子齐润章性子浮躁,贪玩好动,对读书更是丝毫提不起兴趣。
虽说没对他寄予什麽厚望,但若不加以管束,难保将来不会成为惹是生非,拖累家族之人。
齐衡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