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个年轻士兵咽了口唾沫,小声问同伴,
“这又是叫又是笑的,帐篷还乱晃……是唱大戏呢?还是……还是特么的被情的公牛给配了啊?”
几个思想不干净的老兵油子,听着那夹杂着痛苦和舒爽的呻吟声,
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些极其不和谐的龌龊画面,顿时觉得菊花一紧,冷汗都下来了,差点当场就要转身开溜。
可一抬头,就看到陈破虏和马黑虎正拎着鞭子,眼神恶狠狠地扫视着队伍,那意思很明显:
谁敢临阵脱逃,鞭子伺候!
这帮家伙只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等待着那听起来十分“可怕”
的洗澡环节降临到自己头上。
与男兵区鸡飞狗跳的场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分配给妇女和孩子们的那片帐篷区域,则显得和谐有序得多。
帐篷里传出的是女人们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夹杂着偶尔看到新奇的洗漱用品后出的轻轻惊叹和欢笑声。
孩子们在热水里扑腾玩闹,清脆愉快的叫喊声传的老远。
帐篷外面,等待洗澡的妇女们也没闲着。
她们自地组织起来,有人提着木桶去河边打来干净的冷水备用;
有人小心地掀开帐篷帘子一角,给里面的铁桶添上一两块干牛粪,保持水温;
还有人手脚麻利地将大家换下来的旧衣服收集起来,归拢到指定的角落,等待稍后统一焚烧。
整个场面忙而不乱,透着一股平时过日子的温馨劲儿。
帐篷里,钟擎讲童话讲得口干舌燥,直到看着诺敏和巴尔斯终于抵不住困意,靠在他身边沉沉睡去,
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感叹:带孩子这活儿,真不比带兵轻松。
他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先从存储空间里取出一件厚实的军大衣,平铺在临时搭的木板床上。
接着,他又拿出一个睡袋,小心地将两个孩子依次抱进去,仔细拉好拉链,又把边角的被角往里掖了掖,确保他们不会受凉。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悄悄走出了帐篷。
一掀开帘子,清冷的夜风立刻扑面而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墨蓝色的天幕上繁星密布,银河低垂。
耳边传来洗澡区那边隐约的喧闹声,有笑骂,有水声,有嘈杂的人语。
他看着这片星空,听着这片人间烟火,心里嘀咕了一句:
妹的!
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接下来,这帮家伙总算能有点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