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受谁所托?报上名来!”守卫警惕地打量着他,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张玄德心念快转,直接说陈望的名字恐怕不妥,他犹豫了一下,举起手中的那枚令牌:“是……是凭此令牌前来。”
箭楼上的守卫似乎看不清令牌细节,喊道:“等着!” 不一会儿,侧边的一个小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皮甲、头目模样的人带着两个持刀汉子走了出来。
那头目走到张玄德面前,目光锐利地扫过他,最后落在他手中的令牌上。“令牌拿给我看。”
张玄德将令牌递上。那头目接过令牌,翻来覆去仔细查看,特别是背面的“通”字,他摩挲了半晌,脸上的神色从警惕变成了惊疑不定。
他抬头又仔细看了看张玄德风尘仆仆、憔悴不堪的脸,问道:“这令牌,你从何处得来?”
“是一位姓陈的公子所赠。”张玄德谨慎地回答。
“陈?”那头目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将令牌递还给张玄德,语气缓和了不少,但依旧带着审视,“你随我来吧。不过,兵器要留下。”他指了指张玄德怀里那根凸出的木棍。
张玄德顺从地将木棍交出。在那头目的示意下,他跟着走进了坞堡侧门。
进门是一条不长的甬道,两旁是厚厚的堡墙。
穿过甬道,眼前是一个不大的广场,四周是石砌的房屋,一些妇人正在井边打水,孩童在追逐嬉戏,看起来倒有几分寻常村落的样子,只是多了几分戒备森严的气息。
那头目没有带他去见堡主,而是将他带到广场角落一间独立的石屋前。
“你暂且在此等候,没有吩咐,不要随意走动。”说完,便锁上门离开了。
石屋很简陋,只有一张土炕和一个木桌,但还算干净。
张玄德坐在冰冷的土炕上,心中忐忑不安。
张玄德心里琢磨着:“这算是什么待遇?软禁?” 他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只能看到广场的一角。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外面传来隐约的脚步声、说话声,但始终没有人来理会他。直到夜幕完全降临,才有一个人提着食盒和水罐进来,一言不发地放在桌上,然后又锁门离开。
食盒里是简单的粟米饭和一点咸菜,水是清澈的。
张玄德早已饥肠辘辘,也顾不得许多,狼吞虎咽地吃完。食物下肚,带来一丝暖意,也让他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至少,目前看来没有立刻的生命危险。
这一夜,他躺在土炕上,辗转反侧。坞堡里的寂静,反而比荒野中的风声鹤唳更让人不安。
“陈望让我来这里找答案,答案到底是什么?“影先生”会在这里吗?”张玄德 摸了摸脑袋说道。
第二天一早,昨天那个头目又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看起来像是文士的中年人。
那文士面容清癯,目光沉静,他走进屋子,对张玄德微微拱手:“这位朋友,在下是坞中的书记,姓吴。昨夜休息得可好?”
张玄德连忙还礼:“多谢收留,尚可。”
吴书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张玄德脸上,似乎也在仔细观察他。
说道:“听闻朋友是持‘通’字令而来?不知朋友高姓大名,与赠令之人是何关系?”
又到了盘问底细的时候。
张玄德心中警惕,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疲惫与茫然:“在下张……张草鞋,只是个逃难的流民。与赠令的陈公子……其实并无深交,只是在涿野郡时,承蒙陈公子指点,说此地或可容身,故此前来投奔。”他依旧隐瞒了真名和大部分实情。
“陈公子……”吴书记沉吟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他除了让你来此,可还说过什么?比如,所为何事?”
张玄德犹豫了一下,决定透露一点点,以试探对方的反应:“陈公子曾说……或许在此地,能打听到一位‘影先生’的消息。”
“影先生?”吴书记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平静,但张玄德还是捕捉到了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异样。看来,这里的人确实知道“影先生”!
“哦?”吴书记不置可否,“这位影先生,朋友认得?”
“不,不认得。”张玄德连忙否认,“只是……只是听闻其名,有些好奇。”他不敢说自己是被“影先生”所救,那晚的事情牵扯太大。
吴书记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笑,那笑容显得有些高深莫测:“影先生行踪飘忽,神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