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响,将射来的弩箭尽数挡下!
张玄德惊出一身冷汗,若非李慕白警觉和青铜片预警,他刚才恐怕已经中箭!
“什么人?!”李慕白持剑护在张玄德身前,对着庙外厉声喝道。
庙外传来一阵嚣张的狞笑,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将小小的荒庙团团围住。
“嘿嘿嘿,终南山的小道士,嗅觉倒是灵敏!可惜,晚了!”一个粗嘎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庙门外影影绰绰的身影。为首一人,身材精瘦,眼神凶狠,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当初在涿县集市警告过张玄德、后来又在山道追击他们的那个黑蛇帮头目!
他的身后,跟着十几名手持钢刀、劲弩的黑衣汉子,个个面露凶光,杀气腾腾。
“黑蛇帮!”张玄德心中一凛,没想到这些人阴魂不散,竟然在这里埋伏他们!
刀疤脸头目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钢刀,目光贪婪地扫过张玄德和李慕白,最后定格在张玄德身上:“小子,没想到吧?爷爷我早就料到你们会走这条路!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否则,今晚就是你们的忌日!”
他口中的“东西”,显然是指星轨图和青铜片!
李慕白脸色阴沉,桃木剑上青光流转,冷冷道:“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敢拦路打劫?真是不知死活!”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刀疤脸狞笑一声,挥手喝道,“兄弟们,上!宰了这两个道士,宝贝就是我们的了!”
一声令下,十几名黑蛇帮众嚎叫着冲了进来,刀光闪烁,直扑两人!
“张兄,紧跟我!”李慕白低喝一声,桃木剑舞动,青光暴涨,如同游龙般迎向敌人!他虽然伤势未愈,心境不稳,但终南山嫡传的剑法施展出来,依旧凌厉无比,剑光过处,必有一名黑蛇帮众惨叫倒地!
张玄德也顾不上害怕,咬牙从地上爬起,紧紧跟在李慕白身后。
他不会武功,只能尽量躲避刀锋,同时将怀中那卷《清风步》秘籍的要诀拼命回想,脚下下意识地按照步法移动,虽然笨拙,却也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几次攻击。
怀中的青铜片持续传来冰冷的震颤,仿佛在为他指引着危险的来源,让他总能提前感知到来自死角的偷袭。
然而,黑蛇帮人多势众,而且显然有备而来。
除了近战围攻,还有几名弩手躲在庙外,不时放冷箭,给李慕白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李慕白既要对敌,又要分心保护张玄德,剑势不免受到影响,身上很快添了几道浅浅的伤口,血迹染红了道袍。
“这样下去不行!”李慕白心中焦急,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他眼神一厉,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剑法陡然一变,从之前的灵动防守转为大开大合的猛攻,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要拼命了!
“李兄!不可!”张玄德看出他的意图,急声喊道。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李慕白为了保护他而送命!
危急关头,张玄德福至心灵,猛地将怀中那枚一直震颤不休的青铜片掏了出来!他也顾不得什么章法,将全身的意念集中,对着青铜片嘶声喊道:“帮帮我!”
奇迹发生了!
青铜片骤然爆发出刺眼的乳白色光芒!那光芒并不扩散,而是凝聚成一道凝练的光束,如同利剑般,精准地射向庙外一名正要发射弩箭的弓手!
“啊!”那弓手惨叫一声,手中的弩箭脱手飞出,整个人如同被重锤击中,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黑蛇帮众都愣住了!连李慕白也惊讶地看了张玄德一眼。
刀疤脸头目又惊又怒:“妈的!那小子有古怪!先废了他!”
更多的帮众向着张玄德扑来!
张玄德一击得手,信心大增,他紧紧握着发光的青铜片,努力集中精神,试图再次引导那股力量。然而,这次青铜片只是光芒闪烁,却无法再发出那样凝练的攻击,似乎刚才那一下消耗巨大。
眼看刀锋及体,李慕白奋力回援,却被其他敌人死死缠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嗖!嗖!嗖!”
庙外突然传来更加密集凌厉的破空声!不是弩箭,而是某种更细小、更迅疾的暗器!
伴随着几声闷响和惨叫,围攻张玄德的几名黑蛇帮众应声倒地,每个人的咽喉或眉心都插着一根细如牛毛、闪烁着幽蓝寒光的冰针!
“玄冰针?!”刀疤脸头目骇然失色,惊恐地望向庙外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