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敏感的。
谁不想趁涨价之前,多囤点日用百货?咱用不完,卖给别人也是赚的。”
“那您找他们买,不就行了吗?”
“那多没面子啊!”
老水手坦言,“而且自从几个人成了会员,这帮家伙,就没几个人听得了我的指挥。
扣他们的贴风钱都不管用了。
再者说吧,机会要抓在自己手里。
我成了会员,那他们就还得听我的,我也方便给家里买点东西了。”
听他交代了背景,梧惠轻轻摇头:“不好意思,我没加进去。”
“哎呀!
我听说老爷太太们,都以入会为荣呢。
他们倒不图那点折扣,是好个面子。
毕竟大教堂里,经常公开念赞助人的名字呢。
我以为你家也……”
“哦。
我妈加进去了,天天鼓捣那些。
但你知道,我是计划着离家跑路的人,加这个会也没什么用,也就没操这个心。”
“哦哦。
也对哈。
我欠考虑了。”
老水手赔着笑,眼里流露出几分落寞来。
梧惠还没来得及同情几句,似是听到有人在走廊里叫喊。
老水手一激灵,鲤鱼打挺般坐起来,一溜烟跑过去。
看样子是比他更有权力的管事者来了。
舱门被锁住了,梧惠知道,是对方怕有人进来发现她。
但愿下船的时候,这老家伙还记得给她开门呢。
既然不担心有人进来,梧惠就贴在门边,听了几句。
带头的那个人嚷嚷着,让所有人打起精神来,不要显得散漫。
听到一个关键词,梧惠的瞳孔忍不住震颤起来。
……阿德勒在这货船上?
他来干什么?不对。
商会的他在是理所当然的。
可偏偏是今天,偏偏是这艘船?难不成他也是得到了消息,要提前离开曜州吗?可他作为阳明商会的西方代表,逃跑到内陆算什么事儿?这对他的身份来说反而是不利的。
难道真的只是普通的商业往来?
梧惠想不明白了。
走廊的训话结束,水手长们各自带领自己的队伍,开始夜间的工作。
梧惠知道,凭阿德勒这样的身份,是不会来到底层船舱亲自查看情况的。
不关她的事。
梧惠劝说自己,只要安心睡一晚上,等到下午离开就好了。
然而,事与愿违似乎成了一种常态。
她靠着货箱,刚打起瞌睡,就感到一阵轻微的震颤。
她醒过来,揉着犯晕的脑袋,将脸凑到货舱内唯一的小圆窗看。
不知怎么,还是大半夜,船就靠了岸。
手电光在岸边疯狂地扫射船身。
掠过她的窗户时,她被刺得猛躬下身,狠狠揉起眼睛。
外面很安静,似乎所有的船务人员都跑到甲板上了。
船不再前进,只是随着江波上下起伏。
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难不成突然就要通行证了……”
“是啊。”
自言自语的梧惠猛一哆嗦。
忽然出现的女声离自己很近。
难道这处货舱从一开始,就不只有自己一个,还有其他偷渡者吗?她环顾四周,在黑暗里瞧不出什么。
可就在下一刻,一股冷风刮过面颊,停滞在自己身后。
那个人就站在自己后面,现在。
梧惠下意识反手抽了过去,却被死死攥住手腕。
这时,借助小窗外溢入的光,有那么一瞬梧惠忽然看清了这个人的面孔。
“霜月君?!”
她当场惊呼,“怎么是你!”
“真好笑。
怎么不能是我?”
于是霜月君真的笑出来,“呵呵……你真的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呢。
不过,我不讨厌聪明的人。”
“你在说什么啊?”
梧惠猛然抽回手。
困倦的思绪变得杂乱,她很难理解现在发生了什么。
不过关于霜月君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也许有点眉目了。
似乎从一开始,跟随着阿德勒动向的六道无常,不就是她子朔天泉·霜月君吗?原来她从未放弃过监视。
不过,阿德勒知道吗?
“看你一头雾水的样子。”
她轻笑,“这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