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也就是说,天子一道诏书下来,他们竟莫名其妙变成了刘备的下属!
当然,只是名义上的下属,他们当然不可能听从刘备调遣。
只是这道诏书,对他们而言,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吕布很不爽,曹昂也很不爽。
然则不爽归不爽,二人却没有袁术那般胆量,敢对朱儁这样德高望重的朝廷老臣下黑手。
于是二人只得捏着鼻子,接受了刘备成了他们名义上上峰的事实。
宣完明诏后,朱偶便用边哲之计,分别召见了吕布四人。
话术是统一的话术,劝他们要听天子的话,好好辅佐刘备,拱卫汉室。
吕布等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却还得强忍着恶心听完朱儁一番教诲。
宣抚完毕,朱儁也不逗留,当即离城而去。
吕布等自然没胆学袁术,不敢扣留朱儁,只能恭送朱儁出城。
「这朱公召见他们三人时,都跟他们说了什麽?」
四人立于城头,目送着朱儁远去时,狐疑的目光,已是悄然瞥向了另外三人O
猜忌的种子,就此被种下——
四日后,城北曹营。
「那大耳贼为何突然撤了城西围营?」
「莫非是当日朱仍入城,是受了刘备指使,与那三姓家奴暗中达成了交易?」
「大耳贼撤了西面围营,乃是要放吕布一条生路,代价便是将濮阳城和我送给大耳贼?」
大帐内,曹昂的质疑声不断响起,眼中已是疑云密布。
程昱眼珠转了几转,却捋着细髯道:「刘备抢了苍亭粮草,已无后顾之忧,完全底气围到我军粮尽,不战而破濮阳,将我们和吕布一网打尽。」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放吕布一条生路?」
「昱猜测,这必是那边哲向刘备献上了围三阙一之策,只为令我们心存侥幸,而无死守之决心,好利于他强攻濮阳。」
听得程昱这番解释,曹昂非但没有释疑,眼中疑云却更浓。
在他听来,程昱这番话,分明是在为吕布开脱!
曹昂眼珠转了几转,便沉声问道:「仲德,当日朱儁单独召见你,都与你说了些什麽?」
程昱一怔,未料到曹昂忽然会有此问。
迟疑了一下,不以为然道:「无非是以天子名义,劝说我不要再与刘备为敌,当齐心协力拱卫汉室之类,还能说些什麽。」
曹昂眉头一皱。
这些话,和朱儁与他说的话一模一样。
既然如此,朱儁又何必单独召见程昱,岂非多此一举?
曹昂眼中疑色愈重,盯着程昱的目光中,隐隐寒芒吐露。
程昱终于觉察到曹昂眼神有异,陡然间惊醒过来,急道:「子修公子,那朱伯伟单独召见咱们,就是在离间我们,令我们互相猜忌,彼此生隙。」
「此必那边哲的手段,你忘了苍亭的前车之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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