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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蛇的幼体突然剧烈扭动,环形口器张开,露出里面螺旋状的牙齿,瞬间吸附在他的伤口上。

剧痛顺着血管蔓延,像有无数根钢针在钻骨头。

李渊咬住毛巾,看着自己的血液被那东西吸食,伤口周围的皮肤迅变得青黑。

他想起老刀的话:蚀骨蛇的消化液会顺着血液流遍全身,一点点改造宿主的体质,直到完全适应它的寄生。

李渊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逐渐扭曲。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女儿在病床上对他微笑,可那笑容又渐渐被蚀骨蛇母本恐怖的模样所取代。

突然,病房的门被猛地撞开,几个全副武装的净化者冲了进来。

“不许动!

你们这些非法豢养异兽的罪犯!”

为的净化者大喝一声。

李渊强忍着剧痛,将培养皿藏在身后,怒目而视:“我只是为了救我女儿!”

净化者们可不管这些,他们举起镭射枪,就要射击。

就在这时,蚀骨蛇幼体感受到危险,突然从培养皿里飞出,冲向净化者。

它的毒液喷射而出,瞬间让几个净化者的武器失灵。

李渊趁机抱起保温箱,朝着女儿的病床奔去。

他知道,无论如何都要在这混乱中,让女儿服下这或许能救命的东西,即便接下来要面对更多的危险,他也绝不退缩。

二十分钟后,幼体松开口器,蜷缩回培养皿的角落,身体比之前粗壮了一圈。

李渊用止血凝胶封住伤口,将培养皿里残留的毒液收集到试管中。

毒液呈深紫色,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接触到试管壁时,出细微的滋滋声。

他拿着试管走进实验室。

这里原本是医院的杂物间,被他改造成简易的提炼室,墙上挂着偷来的医疗器械图谱,桌上摆着从黑市淘来的离心机。

当毒液与他的血液在离心机里高旋转时,李渊盯着窗外的夜空,看见云层里闪过几道红光——那是“净化者”

的巡逻机,他们正在搜捕非法交易异能果实的人。

三年前,他还是个普通的货车司机,女儿的病让他负债累累。

直到某天夜里,他在货运站捡到一只受伤的飞鼠,那畜生临死前吐出颗浆果,他吃下去后,现自己能听懂动物的语言。

这个秘密被老刀现,从此他成了黑市的“翻译官”

,帮人跟异兽谈判,换取治疗女儿的钱。

离心机停止运转时,试管里的液体变成了透明的凝胶。

李渊用注射器吸起凝胶,走进女儿的病房。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病床上,女孩的脸像张薄薄的纸,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

他颤抖着将针头扎进女孩的输液管。

凝胶顺着管道流入血管,女孩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监护仪上的绿线猛地拔高,出尖锐的警报声。

李渊抱住惊醒的女儿,她的眼睛亮起来,咳嗽着说:“爸爸,我好像能呼吸了。”

走廊里传来护士的脚步声。

李渊迅藏起注射器,看着女儿的脸颊泛起血色,监护仪的警报声渐渐平息,变成平稳的滴答声。

他低头时,看见自己的手腕上,青黑色的血管正在皮肤下游走,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生长。

突然,病房的门被撞开,几个“净化者”

闯了进来。

他们的目光落在李渊手腕青黑色的血管上,其中一人喊道:“他被异兽寄生了,是危险分子!”

李渊将女儿护在身后,大声说:“我只是为了救我女儿,没有危害他人!”

“净化者”

可不听他解释,举起武器就要攻击。

就在这时,蚀骨蛇幼体从实验室飞了出来,挡在李渊身前,出嘶嘶的警告声。

它的身体突然膨胀,表面的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光,口中喷出一道毒雾,将“净化者”

们逼退。

李渊趁机拉着女儿往窗外逃去。

他们顺着墙壁上的管道滑到地面,身后是“净化者”

们的呼喊声和镭射枪的射击声。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在废墟中穿梭,而李渊能感觉到,手腕里的蚀骨蛇在不断成长,似乎在等待着完全占据他身体的那一刻,但为了女儿,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蚀骨蛇的幼体长得很快。

一周后,它的体长已经过一米,表皮的鳞片开始泛出金属光泽,口器周围的倒刺变得像刀片一样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