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窝蜂地围拢过去,势头甚至比此前面对麦考夫首相时还要凶猛,就连风墙都被衝撞得晕开一阵阵气浪涟漪。
“王子殿下,摩恩是否在酝酿更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这场战爭究竟是为了摩恩人民,还是服务於您的野心”
“有人说摩恩发动这场战爭只是为了掩盖內部危机,请问您怎么回应”
“对於那些在西西里斯死去的无辜平民,您是否有话要说”
“您是否还认为自己有资格出席和平谈判”
“罗德里克王子——!”
铺天盖地的质问声,锋利得好像要撕裂空气。
和之前不同的是,针对摩恩的提问显而易见地充满恶意。
白马前蹄顿住。
罗德里克缓缓扭头,金髮在风中微微晃动,碧绿的瞳孔居高临下地看向鼎沸的记者团。
见到摩恩王子露出这样的反应,前排的记者们眼睛瞬间亮了,全身神经都紧绷起来。
他们不怕被懟,就怕像之前的麦考夫和芬里尔一样,一言不发地往里走。
像罗德里克这样的国家级大人物,哪怕放个屁都是能上头版头条的,但如果连个屁都没有,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此刻,他们纷纷翻找提前准备好的问题备忘录,心跳直线飆升。
能到风来森林的记者,每个都是自家报社的王牌。
他们有把握只要罗德里克开口回答了哪怕一个问题,无论是正经回应,还是打太极,都能让对方掉入语言陷阱。
王子看著这些人,一个个弓著腰,眼巴巴地仰著头,笔记本和照相机捧得比命还高。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在街头等著饭馆倒剩饭的野狗。
他忽然理解了,为什么会有人管记者叫“狗仔”。
確实形象。
罗德里克嗤笑出声,昂起下巴,口齿清晰,在风来森林的晚霞下,於大庭广眾之中,一字一顿地吐出:
“你们在狗叫什么”
现场的空气仿佛被人一口抽走,时间静止了三秒。
隨即,躁动、喧囂、譁然才如浪掀起——
但罗德里克已经回过头,马靴一蹬,仰头大笑地策马而去。
大厅前,麦考夫忽然听到身后炸开了锅似的骚动,回头望去。
只见一群面红耳赤、暴跳如雷的记者正追在摩恩仪仗队后头,一个个口水四溅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像是被人抢了骨头的狗群。
他的目光落在那名金髮青年身上,眉头慢慢皱紧,先前的从容已然化作沉重。
片刻,麦考夫收回视线,低声道:
“走吧,先去国宾室。”
…………
砰!
摩恩国宾休息室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得意的声音连人带风地撞了进来。
“嘿呀!阿飞,好久不见吶!最近过得咋样啊”
齐格飞抬头,只见罗德里克敞开双臂,满面红光地大步走进来。
今天的罗老二打扮得可以说是团锦簇,正蓝色的內衬配著金黄镶边的礼服,肩披狮纹披风,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握著根红宝石权杖。
那架势就差戴一顶冠冕在头上,原地登基了。
齐格飞懒得吊他,拉了拉兜帽,低头自顾自地抿了口红茶。
罗德里克丝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在对面的沙发瘫下,翘起腿。
“怎么了好兄弟来了,也不吭一声”
他一边说,一边弯下腰,视线从下而上去看齐格飞兜帽下的脸。
齐格飞眼皮不抬,依旧不想理他。
罗老二却来了劲。
“誒誒,和你说话呢”
他伸手在齐格飞眼前晃了晃:
“哑巴了”
齐格飞深吸了口气:“你——”
就在他刚要说话,罗德里克的手闪电般伸出,抓住他的兜帽猛地往后一拽——
顿时,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惨烈面容暴露在空气中。
“誒呦,太阳神在上!”
罗老二“嚇”地瞬间缩起身子:
“你是哪来的魔猪”
齐格飞脸皮忍不住抽了抽。
“哦哦,是阿飞啊。不好意思,丑的我还以为见了鬼呢。”
罗德里克浮夸地拍了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