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擦拭身体。道道伤痕交错重叠，凝固的血痂被洗去后露出泛白的皮肉，景象令人心惊。

曹阳平静地擦干身躯，恰闻门外传来叩响。

他披上外衫，用棉布擦拭半干发丝前去应门。

只见巫哑身着黑色劲装倚在门框，乌黑发辫垂落肩头，显得英气逼人。

曹阳不禁轻笑摇头：\"找我有事？\"

巫哑侧首望来，递过白瓷药瓶：\"伤药。\"另一只手提着雪白绷带。

曹阳挑眉接过瓷瓶：\"有劳了。\"

巫哑将绷带抛给他，转身走向长廊另一端，背对着摆了摆手，清音随风飘来。

\"不必客气。\"

曹阳摇头失笑，带着伤药绷带回到房中，顺势合上木门。

巫哑 ** 片刻，悄然起身离去。

曹阳待她走后，以手撑额，久久才发出一声轻叹。他苦笑，早知聚散终有时，只是没想到南钦刚走，巫哑也要离开。他又将独自踏上路途。

曹阳收拾好银票与金叶子，退了客房，默默汇入街巷人流。

巫哑透过窗隙望着那远去的身影，睫毛低垂，轻轻颤动，带落一串水珠。她低声呢喃：“再也见不到了……”

曹阳背着行囊，在戏园包厢里翘脚听戏。脚下花生壳与瓜子壳越积越多，他闭目听了一阵，觉得无趣，便将剩余瓜子塞回袖中，起身离开。

站在喧闹街头，曹阳忽感茫然。他摇摇头，向小贩打听了马市所在，又顺手买了一支发簪。

马市气味混杂，曹阳选了匹瘦马。卖马人老实，因这马体弱多病，要价不高。曹阳未还价，数出碎银递过，牵马便走。

他在城中采买完毕，牵着瘦马出城。官兵查验文碟后放行。曹阳走出很远，又回望了一眼督城，随即转身离去。

阳光慵懒，曹阳躺在凉亭长椅上。他的马——飙风，正在远处草地上吃草。这名字与瘦马实在不相称，当初只想着坐骑该有个霸气的名号。等察觉不妥时，马已习惯了“飙风”的称呼，曹阳也懒得改了。

在他精心喂养下，飙风从骨瘦如柴渐渐恢复了正常体态。

“吁——”河边有人掬水洗脸，似被暑热所苦。

曹阳收回视线，闭眼感受河风送来的凉意。

“哼呲——”打鼾声在耳畔响起。曹阳转头，见飙风正用湿漉漉的鼻子嗅他。他推开马头坐起，伸了个懒腰，望向河边——方才那人已不见踪影。

曹阳取出枕在头下的包袱，翻身上马，慢悠悠离开凉亭。

行约半日，遇见一处村庄。砖石院落错落有致，看似富庶。曹阳下马牵缰进村，却一路未见人影，情形颇不寻常。

鉴于之前在督城的遭遇，曹阳停下脚步，转身牵马准备离开。

“吼——！！”一声巨吼从旁边漆黑的巷子里传出，飙风受惊跃起，曹阳一个不慎，被它挣脱了缰绳。

一阵风声袭来，曹阳迅速转身避开，只听一声巨响，他身后的墙壁缓缓裂开。

一个目光呆滞、身体僵硬、浑身发绿还带着长毛的活尸阴森地盯着曹阳。

曹阳看着那如同发霉的活尸，略一皱眉，想起它的来历。

这种活尸通常被称为毒尸，因含怨被埋数十年而成。

曹阳打量那毒尸，心中思忖：这毒尸看起来像是刚现世不久。

毒尸看似僵硬，速度却极快，瞬间已到曹阳面前。

曹阳不敢大意，几个闪身躲过攻击，用桃木剑斩断毒尸的头颅，随即迅速退开。

毒尸的血喷溅在地上，腐蚀出难闻的气味与白色泡沫。

曹阳看了一眼手中的桃木剑，神色复杂。

若在以往，他绝不可能如此轻易解决一具毒尸。

毒尸浑身是毒，触之即危，连皮肤与衣物皆带毒性。

他的解尸手无法施展，受到限制，处理起来本应更加棘手。

但在督城万人窟历练之后，配合桃木剑，竟如此轻松就了结了一具毒尸。

曹阳将那个充满怪物的地方称为万人窟，因为里头的活尸与厉鬼数不胜数，不知曾有多少人在此丧生。

曹阳忽然想起自己还有摸尸抽奖系统，他看了一眼倒地的毒尸，犹豫片刻，终究没有上前。

摸尸虽是本行，但贸然去摸毒尸，无异于自寻死路。

飙风不知从何处跑回，温顺地蹭着曹阳的肩膀。

曹阳摸了摸它的头，牵起缰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