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充满怨气的囚徒,而是一个……最终能为我们所用的‘合作者’。”里德尔冷静地分析着。
“但公司那边……”索菲亚依然担忧。李豫的“烛龙”身份和其展现出的进化特性,对公司而言是绝不能放过的目标。
“公司?”里德尔嗤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对那群资本巨鳄的了解与不屑,“荷鲁斯,DYB……他们或许能提供资源,提供所谓的‘引导’,但他们给不了李豫最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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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自由呼吸的空间,和……不被彻底物化的,哪怕一丝虚假的尊严。”
“公司那边,没有他真正能够安心生存的土壤。他体内流淌着反抗的血液,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公司秩序最大的嘲讽和威胁。他或许会因为力量、因为资源暂时向荷鲁斯低头,但他内心深处,绝不会真正信任和归属公司。这一点,我看得比他本人更清楚。”
里德尔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仿佛看到了那艘在星辰间流浪的小船。
“他现在逃离,是本能,也是必然。他需要时间去消化获得的力量,去见识这个宇宙真正的残酷,去碰壁,去迷茫……当他走投无路,当他发现公司绝非归宿,当他意识到个体的力量在巨头面前何等渺小时……”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笃定的预言意味:
“他会回来的。或者说,他会需要一个像我们这样的‘盟友’。一个能与公司抗衡,能给予他一定程度自主性,并且……了解他价值的势力。”
“所以,我们不必追。”里德尔最终下达定论,“保持外围监测即可。重点关注各大黑市、法外之地,以及……火星周边区域的情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再次听到他的消息。届时,我们再以‘朋友’的身份出现,会比现在强行把他抓回来,效果要好得多。”
索菲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明白了里德尔的意图——放长线,钓大鱼。在李豫最需要帮助、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伸出援手,远比在他力量增长、心气正高时强行控制,更能收获“忠诚”与“合作”。
“我明白了,司令。我会调整部署。”索菲亚躬身领命。
里德尔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当办公室的门无声滑闭,再次只剩下他一人时,里德尔脸上的从容稍稍褪去,疲惫和更深沉的思虑浮现出来。
说服索菲亚容易,但如何应对元老院即将到来的诘难?如何揪出内部与公司勾结的叛徒?如何稳住赤焰军团,应对可能接踵而来的明枪暗箭?
李豫的逃离,只是这场更大风暴的一个序幕。
他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桌面上一个不起眼的加密通讯器上。或许……是时候联络一下其他几位态度暧昧的军团司令,以及元老院里那些尚且保持中立的势力了。
风暴将至,他需要更多的“朋友”,或者……至少是暂时的“盟友”。
……
十天。
对于在广袤、空寂、危机四伏的宇宙中航行的流浪者而言,十天可以短暂得像一次眨眼,也可以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李豫、林依,以及李二,就在那艘抢来的、被李豫随口命名为“破浪号”的老旧刀锋式海盗船上,度过了这样的十天。
最初的兴奋和逃离虎口的庆幸,很快就被现实的窘迫和深空航行的孤寂所取代。
“破浪号”的状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除了引擎和基础维生系统还算勉强可靠,导航系统严重受损,只能进行短距离、误差极大的随机跃迁;武器系统只剩下一门能量几近耗尽的轻型脉冲炮;扫描阵列时灵时不灵,像个高度近视还老花眼的病人;存储的食物合成机只能生产出一种味道堪比粉笔灰、勉强维持生命体征的糊状物。
这十天里,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荒芜的星域间跳跃,躲避着可能存在的自由军追踪信号,他们见过瑰丽的星云,也遭遇过危险的辐射风暴;差点撞上一片隐匿的小行星带,也曾被一群好奇的小型太空生物短暂“围观”。
李豫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狭小的船长室,一方面尝试着进一步熟悉和掌控半龙化的力量,另一方面则逼迫自己学习“破浪号”那复杂且不时抽风的操控系统。林依则如同一个沉默的守护者,除了偶尔在李豫练习格斗时陪练,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位,看着舷窗外永恒不变的星空,或者……看着李豫。
李二自认为是船上唯一的开心果,虽然它的笑话很冷,歌声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