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在旁边的小马扎上坐下。
“嗯,风小子来了。”关大爷头也没抬,依旧专注于棋盘,仿佛在解一个千古残局。他拿起一颗“卒”,往前拱了一步,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穿透力:
“走路啊,不能光看着脚下,也得…时不时地,回头看看身后。”
韩风心头一跳,抬眼看向关大爷。
关大爷浑浊的眼睛依旧盯着棋盘,仿佛在自言自语:“这世道啊,太平日子底下,也藏着沟沟坎坎。有些个癞蛤蟆,它是不咬人,”他顿了顿,拿起另一颗棋子,在石桌上轻轻敲了敲,“可它膈应人啊!整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蹦跶,聒噪得很,闹心!”
韩风立刻明白了。关大爷这是在点张婶!他是在提醒自己,张婶这个“癞蛤蟆”正在背后使坏,虽然可能暂时构不成实质伤害,但非常恶心人,需要提防。
关大爷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这次声音压得更低,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扫了一下胡同西头金爷院门的方向,又瞥了一眼东头张婶家:“离那西头的院门远点,是非地。离东头的闲话,也远点。耳朵根子清净了,心才能定。”
“西头的院门”指的是金爷那禁忌之地,“东头的闲话”无疑就是指张婶散布的流言蜚语了。关大爷是在警告他,既要远离金爷那个危险源,也要屏蔽张婶制造的噪音干扰,保持定力。
韩风心中一凛,默默点头:“大爷,我记下了。”关大爷的提点,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他心头的些许烦躁,却也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潜在的危险。张婶这条“膈应人的癞蛤蟆”,已经开始蹦跶了。他和周晓白的交往,在张婶这种狭隘又恶毒的人眼里,就是最大的“罪状”。平静的水面下,暗流已开始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