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盘查,才显得有根有底!沿途买卖,既是掩护,也能贴补些花销,一举两得。”
陆渊默然,只能接受这乱世求存的“铁律”。
车队再次启程。
朱富果然将“商贾”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但凡遇到稍具规模的村落聚居之所,他必定勒马停驻,带着三个小厮;
操着一口混杂了江东、荆楚口音的吆喝声,热情兜售。
盐巴成了绝对的硬通货,迅速换来小米、豆子,甚至还有村民牵来的瘦骨嶙峋的羊和蔫头耷脑的鸡。
偶有不知死活的小股毛贼觊觎,无须陆渊拔刀,孙敬一个眼神,护卫们便如狼似虎地扑出,或惊走或擒拿,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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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咋舌的是,途中竟陆陆续续有零散的行旅——拖家带口的流民、神色惶恐的小商人、甚至独行的游侠——
主动凑上前来,低声下气地恳求加入这支“人强马壮”的商队同行。
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年月,依附强者是唯一的生路。
“公子,收下他们。”朱富再次低语,眼神锐利,“拒绝反而扎眼,易生事端。
人多势众,更显我们是正经行商,图财不图别的。”
陆渊点头。
于是,这支打着“陆记”幌子的商队,如同滚雪球般,在荒野古道上愈发壮大起来。
代价便是速度被严重拖慢,夜晚只能在避风的土坳或残垣断壁间,幕天席地,燃起一堆堆聊以驱寒的篝火。
紧赶慢赶,直到次日过午,才抵达一个名叫柘皋的凋敝小镇。
胡乱塞了些粗粝难咽的食物果腹后,朱富立刻化身旋风陀螺:
变卖沿途换来的杂粮禽畜,清仓处理笨重难带的物件,又一头扎进市集;
搜罗价格低廉的“新货”填满空出的马车空间,忙得脚不沾地。
陆渊看着朱富风风火火的身影,只能扶额苦笑。
这“商队”真是越做越“真”了。
趁着朱富忙碌,陆渊终于有机会将目光投向这个时代最真实的底色。
触目所及,唯余一片令人窒息的“瘠苦”!
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麻木的愁苦刻在每一张风吹日晒的脸上。
然而,在柘皋镇外不远的一处荒坡下,他看到了更令人心酸压抑的一幕:
一对形销骨立、眼神空洞得如同枯井的夫妇,正死死攥着一个同样瘦小干瘪、饿得连哭泣都只剩微弱嘤咛的六七岁小女孩!
一个獐头鼠目、衣着油腻的牙人,正像掂量牲口一样,用肮脏的手指捏着女孩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胳膊!
“八百钱!再加三张麦饼!不能再多了!这丫头片子,病恹恹的,能活多久?”牙人尖利的声音像刀子刮在骨头上。
那妇人无声地淌着浑浊的泪水,男人脸上是一片死寂的灰败。
一股冰冷的的寒意瞬间攫住了陆渊的心脏!
这虽非易子而食,却也让他这个融合了现代灵魂的古人难以接受!
他再也无法忍受!
一个箭步冲上前,粗暴地撞开那个贪婪的牙人,将一大串沉甸甸、足以让普通人家撑过一年的铜钱;
狠狠塞进男人那粗糙如同老树皮、沾满污垢和绝望的手掌中。
“这孩子,我买了!”他的声音干涩嘶哑,仿佛喉咙里塞满了沙砾,“拿着钱,活下去!”
他甚至不敢再看那对父母脸上瞬间爆发的、混杂着解脱、痛苦和羞愧的扭曲表情;
一把拉起那轻飘飘、小手冰凉刺骨的小女孩,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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