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首战即终战(2 / 3)

,这是靖难式野战炮的试射记录 —— 射程八百步,实心弹能击穿三层铁甲。明月店的缓坡高两丈,我们把火炮藏在坡顶,燕军冲上来时,正好在最佳杀伤范围里。”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查了燕军的粮道,他们的粮草要三天后才能到,朱棣肯定想速战速决。”

耿炳文的眉头终于松了些,但还是没点头:“可炮兵转移时,怎么防燕军游骑?要是被他们发现,计划就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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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已经安排了三千精锐。” 周朔立刻接话,手指指向沙盘上的侧翼,“他们穿燕军的衣服,在转移路线两侧巡逻,遇到游骑就干掉。而且我们趁夜色走,燕军晚上不会出动大量探马。”

帐内沉默了片刻,耿炳文看着沙盘上的明月店,又看了看周朔手里的情报,终于叹了口气:“好,就按你说的办。但步兵必须跟紧炮兵,要是燕军突破炮火,得有人拦着。”

亥时的梆子声刚过,真定府东门悄悄打开了一道缝隙。

五十门靖难式野战炮被干草裹得严严实实,车轮上缠满麻布,推起来只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

炮兵们都穿着软底布鞋,腰上别着短刀,走在最前面的老兵赵二柱,手里还提着个竹筐,里面装着用来标记炮位的石灰粉。

“都轻点!” 赵二柱压低声音,怕惊起路边的宿鸟,“燕军的游骑说不定就在附近,谁要是弄出动静,军法处置!”

队伍两侧,三千伪装成燕军的步兵正潜行着。

他们穿着缴获的黑色甲胄,脸上涂着跟燕军一样的黑灰,手里的弩箭已经上了弦。

队长王虎蹲在土坡后,眼睛盯着远处的黑影 —— 那是只夜行的狐狸,正拖着尾巴跑过,他紧绷的肩膀才稍微放松些。

寅时过半,队伍终于到了明月店。

周朔拿着火把,照亮缓坡上的标记:“炮位按‘品’字形挖,每个炮位间距五丈,周围用干草盖着。”

他指着坡后的平地,“步兵在这里挖掩体,掩体里插长枪,离炮位二十步,防止燕军冲上来。”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铁锹挖进冻土的 “咚咚” 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赵二柱带着炮兵们挖炮位,他用石灰粉在地上画了个圆圈,指挥着士兵:“再挖深半尺,不然火炮后坐力太大,会陷进去。”

天快亮时,布防终于完成。坡顶的炮位被干草和树枝盖得严严实实,从远处看,跟普通的土坡没两样;坡后的步兵掩体里,士兵们正啃着干饼,手里的长枪斜靠在掩体上,枪尖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周朔站在坡顶,望着北平方向的地平线,心里默念:朱棣,这局棋,我等你落子。

建文元年十月丙戌,拂晓的薄雾像轻纱,裹着明月店的草场。

燕军的前锋终于出现在地平线尽头,黑色的骑兵队伍像潮水般涌来,马蹄声越来越近,震得地面都在轻微颤抖。

朱棣勒马立在队伍最前面,亮银甲在晨光里闪着光。

他望着远处的缓坡,坡后隐约能看到朝廷军的旌旗,嘴角勾起一抹冷峭:“耿炳文果然把步兵放在这里,想跟我打野战?”

他回头对身边的副将说,“传令下去,左翼骑兵先冲,撕开他们的阵型,中军随后跟进。”

“咚!咚!咚 ——!” 战鼓声立刻炸响,沉闷的声响滚过草场,惊得薄雾都散了些。燕军左翼的骑兵们双腿一夹马腹,先是缓步小跑,接着速度越来越快,马蹄踏过枯黄的草,扬起漫天尘土。

三万骑兵连成一片,像道黑色巨浪,朝着缓坡扑去。

坡顶的观测手老张已经把千里镜对准了燕军:“八百步!骑兵开始加速了!” 他声音里带着紧张,手里的旗语杆飞快地晃动着。

周朔站在炮阵中央,手里的拉火绳绷得笔直。他盯着远处的骑兵,嘴里默默数着:“七百步…… 六百步…… 五百步!”

“目标敌军骑阵!全线火炮 —— 开火!”

吼声刚落,五十门靖难式野战炮同时发出震天怒吼!炮口喷吐的炽烈火焰,在薄雾里拉出数尺长的光带,浓密的白烟瞬间吞噬了坡顶,像有座火山突然喷发。数十枚实心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划破空气,朝着燕军骑阵砸去!

“嘭!”

第一枚实心弹砸进骑阵,瞬间撕开道两丈宽的口子。一匹战马被直接拦腰砸断,马背上的士兵飞出去丈远,甲胄碎成了好几片;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