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们抵达聋老太家的后墙外。

何雨柱伸手一指,点头示意已到目的地。

屋内,聋老太躺在床上,

正为今天组织出手除掉何雨柱一事暗自欣喜。

连日来的提心吊胆终于放下,

她忍不住窝在被子里偷笑,

时不时还低声骂何雨柱几句。

此时,两名便衣公安已伏在聋老太的窗边左右,

何雨柱与周文则分别守在公安身后,伺机行动。

确认屋内情况后,

一名公安伸手轻推后窗,

试探是否能够打开。

若窗已锁上,他们便准备强行破窗。

毕竟屋里仅有一个老太,

一路行来未见可疑人影,

聋老太已是瓮中之鳖,

插翅难飞。

所幸窗户应手而开,

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聋老太”虽以耳背为名装疯卖傻多年,

此刻却警觉地睁开双眼,

紧张地望向窗口:

“谁?!”

她眯起眼睛,神情戒备。

然而窗前空无一人,

只有月光静静洒入,

寒风随之侵入屋内。

天气正冷,

聋老太被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噤,

正要起身关窗。

刚下床没走两步,

便衣公安已趁机翻进屋内。

窗外猛地闯进两人,把聋老太吓得魂飞魄散。

她的心重重一沉,惊恐地睁大了眼。

“啊——”

两名公安一把将她按倒在地。

聋老太拼命挣扎,高声叫喊: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公安厉声喝道:

“别动,公安!”

什么?!

公安!!

一听是公安,聋老太顿时懵了。

何雨柱和周文听见聋老太尖叫,立刻从窗外翻了进来。

何雨柱刚进屋,正好站到了聋老太面前。

此时聋老太已被便衣公安铐住按在地上,她挣扎着抬起头。

一抬头,就看见窗前的何雨柱。

月光落在他身上。

何雨柱垂眼看着聋老太,冷冷地说:

“聋老太,让你失望了,我没死。”

“我不但没去见 ,这次还要送你这个敌特去见 !”

便衣公安给她戴上手铐,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见何雨柱带着公安来抓自己,聋老太心里明白他们为何而来。

但她仍存着一丝侥幸,觉得公安手里没有铁证,只是听信了何雨柱的举报。

她扭着身子,狠狠瞪着何雨柱,脸上早没了往日的慈祥。

“傻柱!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是敌特!”

“你少在这儿污蔑人!”

“以前在院里我对你多好你不知道吗?你和许大茂打架,我哪次不帮你?”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竟敢诬陷我是敌特!你跟你那妹妹 !”

聋老太大声骂着何雨柱,又扭头对押着她的便衣公安咬牙道:

“公安同志!傻柱说我敌特全是造谣!”

“我可是烈士家属!我儿子是烈士!我怎么会是敌特!”

“他诬陷我,就是侮辱烈士家属!该抓的是他!”

“你们快把他抓起来,让他吃枪子儿!”

何雨柱见聋老太死到临头还嘴硬,不仅污蔑咒骂自己,更连妹妹何雨水也一并诅咒,心头火起。想到今日妹妹险些被她害死,他怒火更炽,挥拳直冲聋老太面门。

“老不死的还敢动我妹妹,你找死!”

何雨柱根本不屑辩驳——聋老太在屋中幸灾乐祸的话,早被周文和两名便衣公安听见。他拳头猛然落下,一声闷响,聋老太惨叫出声,脸痛得扭曲,两颗门牙应声落地。

“傻柱!你敢打我!公安同志,抓他!”她漏风嘶喊,话都说不清楚。

一拳难消心头恨。想到若师姐再晚一步,妹妹恐已遭敌特毒手,何雨柱怒火更盛,再次举拳欲击。

便衣公安正要阻拦,周文却轻咳两声,微微摇头。二人会意,当即收手。

周文深知师弟之怒——亲妹险些遇害,谁人不愤?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