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你放狼咬人?我让狼崽子读书去!(2 / 3)

部的财产纠纷,巧妙地阐述了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与暴力行为的法律界限。

这本册子,就是一把包裹着蜜糖的利刃,旨在瓦解草原上那套“强者为王,弱肉强食”的原始法则。

秦溪还有一个神来之笔,她恭敬地将册子呈给拓跋烈,恳请他为这本旨在教育他同族孩童的书撰写序言。

拓跋烈沉默良久,这位曾经骄傲不驯的鲜卑少主,望着册子上那些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故事,提起了笔。

他没有写什么慷慨激昂的豪言壮语,只留下了一句深刻的自白:

“我曾以为力量来自狼牙,后来才知道,它长在会提问的嘴里。”

首批一百名孩童很快抵达了归仁堡。

他们大多衣衫褴褛,眼神或惊恐,或桀骜,许多都是从部族中偷跑出来的,或是被那些决心投靠刘甸的父母,顶着巨大压力送来的。

杨再兴主动请缨,担任了蒙学堂的体能教官。

然而,他第一天带孩子们做的事情,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他没有教授任何武技,而是领着这群半大的孩子,扛着锄头去挖渠,赶着他们去种菜,去搭建鸡舍,去修缮被风雨侵蚀的回廊。

一个体格壮硕,脸上带着刀疤的顽童终于忍不住,将锄头狠狠摔在地上,冲着杨再兴怒吼:“我们是草原的战士!不是给你种地的奴隶!”

杨再兴擦了擦额头的汗,冷笑着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

“那你告诉我,你爹是不是战士?”

孩子一愣,随即挺起胸膛:“是!他是我们部落最勇猛的战士!”

“他现在在哪?”杨再兴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孩子的气势瞬间垮了下去,眼圈泛红,声音哽咽:“……死了。去年冬天,在去抢一个汉人村寨的路上……为了半袋快发霉的粟米,被人一箭射穿了脖子。”

杨再兴沉默地看着他,许久,伸出布满老茧的大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就对了。先学会怎么不用刀,也能让自己和家人吃饱饭。”

与此同时,苏烈则在归仁堡的大讲堂里,开设了一场特殊的家长公开课。

主题简单粗暴——《你打过你的孩子吗?因为你自己也曾被打过》。

他没有讲大道理,而是冷静地剖析了暴力在代际之间传递的心理机制,并引用了边郡府衙近十年来的司法记录:“过去十年,发生在边境的所有恶性劫掠冲突中,有七成的施暴者,其童年都遭受过严重的体罚与虐待。”

讲到一半,苏烈忽然示意手下,播放了一段用特殊渠道获取的录音。

那是从“神狼少年营”里流出的一段夜间训练实录。

黑暗中,只有风声和孩子们的喘息声,一个教官的声音如同野兽般嘶吼着:“记住!软弱是罪!同情是耻辱!跑不动的,就该被狼吃掉!你们的血,是为了狼神而流!”

嘶吼声,夹杂着孩童压抑的哭泣和棍棒击打皮肉的闷响,在安静的大讲堂里回荡。

全场死寂。

所有来听课的归化部族家长,脸色煞白。

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以及自己孩子可能的未来。

课程结束后,一名曾经以劫掠为荣的壮汉,冲到自己儿子面前,一把扯下他腰间那条用狼牙装饰的“勇士腰带”,狠狠撕成两半。

他抱着儿子,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当众嚎啕大哭:“我不想……我不想你也变成我这个鬼样子!”

三个月后,归元蒙学堂举办了首次“童子辩会”。

议题是秦溪精心挑选的:《狼,该不该吃羊?》

所有人都以为这会演变成一场关于鲜卑与汉人、掠夺与农耕的民族寓言之争。

然而,正当两方孩子争得面红耳赤时,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了起来。

她没有说该或者不该,只是用清脆的声音说:“不该。因为羊是我们自己养的,我们还给它们造了更好的围栏,它们就不会跑丢,狼也进不来。”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得歪歪扭扭,却异常认真的图纸。

上面竟然是一份改良版的畜栏设计图,不仅标注了清晰的尺寸,甚至还画出了通风口和饮水槽的位置。

那一刻,满场皆惊。

秦溪当场宣布,这份设计图将被鸿王府采纳,用于所有新建牧场的建设,并奖励给小女孩一匹属于她自己的小马驹。

辩会散场时,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