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二人。
丁时魁在桂林陷落后,投降满清,孔有德召其为幕僚,后被清廷委任广西学道。
而蒙正发在孔有德、耿仲明和尚可喜三王大军入湘后,明军一溃千里之时,见形势不妙逃回清廷统治下的故里。
蒙正发受清朝总兵全节的优待,后来又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借口,娶了一大堆小老婆。
阖家欢乐之余舞文弄墨,在《三湘从事录》中摆出一副历史评判者的架势,大放厥词。
但当蒙正发返回清廷统治下的湖广享清福的时候,李定国和夔东十三家抗清力量,在艰苦卓绝的与建奴厮杀。
而蒙正发却痛斥李定国等民族英雄为“流贼”。
想到这些朱由榔眼神一寒,恨不得当场将其廷杖直接打死。
同时心中已经分析这些人的真实目的。
这几人的策略非常清晰,承认马吉翔有“结党”、“通虏”等新罪,但坚决将“桂林筹饷贪墨”这件事单独剥离出来。因为只有这件事,能直接攻击自己行为的正当性,定自己与民争利,并触及核心利益,银子得退。
始终打着“为民请命”、“维护国法”、“朝廷威信”的旗号占据道德制高点,让自己和瞿式耜等人难以公开反驳,否则就是坐实“昏君”之名。
提出“分案审理”、“赃款退还”,这是阳谋。若是同意,银子就飞了;若强行反对,就等于告诉所有人,自己就是为了这笔银子才让马吉翔去桂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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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朱由榔只觉得一阵头疼,这群文官手段还真是高明。
这番驳斥,有理有据有节,文官集团的政治斗争手腕展现得淋漓尽致。
此时朱由榔很想将这些人直接处死,但现实却是不能这么做。
因大臣意见不合或争权就随意诛杀,无异于自认是商纣、隋炀帝一样的暴君。这会严重损害统治的合法性,失去天下人心包括军队和百姓的支持。直接动摇朝廷在桂林的民意基础,且朝堂官员必然人心惶惶。
甚至瞿式耜等一众臣子也会因为自己直接用暴力清洗臣子,也感到寒心,到时候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大规模清洗官员,整个朝廷的行政系统会立刻瘫痪。
这些敢于争权的大臣,他们并不是孤立的个人,代表的是一个庞大的士绅阶层和官僚集团。
处罚一两个人可以,但如果无正当理由地大规模清洗,会激起整个集团的强烈反弹,可能导致集体罢朝、消极怠工,甚至逼出更极端的兵变或政变。
想到这些,朱由榔心中轻叹一声,哪怕是在古代这种皇权至上的时代,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
大殿内再次陷入寂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御座之上的年轻皇帝及其身旁的股肱之臣身上。
朱由榔并未立刻开口,他只是用指尖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上那本记载桂林士绅豪强的罪证册子,目光低垂,仿佛在深思。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瞿式耜。他须发微张,向前迈出一步,声如洪钟。
“几位大人此言差矣!马吉翔在桂林所为,正是其结党营私、欺君罔上的铁证!他所结之党,便是桂林那些囤积居奇、鱼肉乡里的豪强!他所欺之君,便是假借圣意,行中饱私囊之实!”
严起恒冷笑一声:“发还苦主?尔等口中的‘苦主’,便是账册上这些与马逆暗通款曲、甚至有可能资敌卖国之徒吗?!
如今国难当头,将士们在前线浴血,粮饷匮乏!若按尔等之意,将查抄逆产充作军饷,便是‘与民争利’;
那莫非要将这些银子,原封不动送还给那些资敌的‘苦主’,才算得上是‘朝廷公道’?! 这究竟是何道理!”
“资敌”二字一出,如同一把匕首,瞬间将“士绅”和“建奴”联系起来,朝堂再次一静。
目光扫过殿内所有官员,最终落在瞿式耜与严起恒身上,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到底是老臣,手段更加高明。
时机已到!
眼见一众臣子还要继续驳斥瞿式耜与严起恒,朱由榔突然站起身来,语气斩钉截铁,一锤定音。
“桂林之事,是非曲直,已有公论!马吉翔罪大恶极,其罪在于欺君、在于祸国、在于通虏!他所搜刮的,是不义之财!所侵吞的,是朕拨给将士们的救命钱!”
“此案不必再议!马吉翔诸罪并罚,决不待时!其所抄没之逆产,悉数用作平虏军饷,一两银子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