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 “新人类” 失去情感的空洞眼神,最终整个文明在自我分裂中毁灭。那些碎片没有文字说明,却像无声的呐喊,在她意识深处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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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庭一小时。” 艾米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疲惫,额间的印记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仿佛 Ω-1 在无声地警示。她走进休息室,量子终端突然弹出林振华的通讯请求,屏幕上的 “文明免疫系统” 数据触目惊心:红色的 “基因群体对立指数” 在三个月内从 12% 飙升至 43%,而 “新人类” 的自杀倾向发生率是普通人群的 2.7 倍。
“更糟的是,暗影协议正利用这场争论制造混乱。” 林振华的声音带着沉重,他的手指划过虚拟面板,调出暗影协议的宣传视频,“他们伪造了‘增强型人类统治自然人’的虚假预言,在全球煽动对立,已有三个基因编辑实验室遭到袭击。”
艾米的心脏猛地一沉,想起伊芙琳夫人颤抖的指尖,想起托马斯期待的眼神,想起莉娅压抑的眼泪 —— 泽洛斯文明的悲剧正在悄然上演,而人类却在技术的诱惑与恐惧中一步步靠近悬崖。她打开父亲的旧笔记本,2018 年的那一页写着:“医学的目的是治愈伤痛,不是制造完美。当我们开始追求‘最优基因’时,就已经忘记了生命的本质是独特与包容。”
一小时后,庭审继续。艾米没有直接宣判,而是调出了一组特殊的影像 —— 这是她走访全球 “新人类” 社区时拍摄的纪录片:莉娅在社区中心教孩子们画画,她的画作里,每个孩子都有不同的 “不完美”,却都笑得灿烂;马库斯(新人类)在医院做志愿者,用自己的经历鼓励患病儿童;非洲的 “新人类” 医生与自然人农民一起工作,他们的基因差异在共同的目标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Ω-1 从未禁止我们治愈疾病,但它用自己文明的悲剧警告我们 —— 生命的价值不在于完美,而在于多样;文明的强大不在于个体的‘增强’,而在于群体的包容。” 艾米的声音透过能量扩音器传遍审判厅,额间的印记爆发出强烈的银辉,“被告方的‘增强性编辑提案’暂不通过,我们需要先建立三个保障体系:一是‘基因平等法案’,禁止任何基于基因的歧视;二是‘全民免费治疗性编辑计划’,确保每个患者都能获得救治;三是‘伦理监督委员会’,由自然人和新人类共同组成,监督所有基因编辑技术的应用。”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所有期待答案的人:“关于‘进化权’的争论,我们需要更多时间思考 —— 人类是否有权主导自身进化?进化的边界在哪里?怎样确保技术不吞噬人性?这些问题没有标准答案,但我们可以确定,任何技术的应用,都不能以牺牲少数人的权益为代价,不能以破坏文明的多样性为代价。”
审判结束后,望舒城的模拟天空正飘着细雨,细密的雨线顺着量子穹顶滑落,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水痕,像无数个 “不完美” 生命流下的眼泪。伊芙琳夫人推着托马斯的轮椅走在雨中,量子伞自动为他们挡住雨水,托马斯却突然说:“奶奶,我想试试治疗性编辑,我想站起来和朋友们一起踢足球。”
伊芙琳夫人缓缓蹲下身子,那双布满皱纹却依然温柔无比的手轻轻地落在孙子的头上,她那修长而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孩子柔软的发丝,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无尽的爱意传递给他。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混合着冰冷的雨水顺着她饱经沧桑的面庞滑落下来。
好孩子,让我们试试看吧。但请一定要记得,不管将来怎样,无论你的基因是否经过编辑,你永远都是奶奶心中那个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小宝贝——托马斯啊! 伊芙琳夫人哽咽着说道,声音充满了慈爱与无奈。
与此同时,艾米静静地伫立在审判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凝视着窗外那场瓢泼大雨中的祖孙二人。她额头中央那块神秘的印记此刻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宛如夜空中一颗孤独的星星,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冷气息。这道印记似乎与周围的雨丝有着某种奇妙的共鸣,使得整个画面显得越发凄美动人。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雨幕之中。原来是林振华,只见他步履坚定地朝着祖孙俩走去。他手中紧握着一份崭新的调研报告,另一只手则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那块沉甸甸的黄铜怀表。由于长时间的挤压,怀表坚硬的外壳已经深深地嵌入了他的掌心,带来一阵刺痛感。
他调出全球的实时画面:苏州的缂丝工坊里,基因编辑治愈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