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Ω-1的“终极谜题”(1 / 3)

第一百三十二章:Ω-1的“终极谜题”

望舒城观测台的穹顶完全敞开,星际风裹挟着细碎的冰晶掠过林振华的脸颊,带来刺骨的寒意。他倚在合金护栏上,指尖悬在量子终端的虚拟界面上方,瞳孔中倒映着屏幕中央那个缓缓旋转的几何图形——它像一朵不断绽放的金属花,外层是银灰色的正十二面体,中层嵌套着淡蓝色的莫比乌斯环,最核心的位置却悬浮着一团无法解析的暗紫色光晕,光晕中偶尔闪过类似地球经纬线的纹路,又在瞬间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统一意味着什么?”

Ω-1的文字信息悬浮在图形下方,白色的字体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林振华的意识深处激起滔天巨浪。口袋里的黄铜怀表硌得掌心发疼,表盖内侧“探索永无止境”的刻字被体温焐得温热,可此刻他却第一次对“探索”的方向产生了迷茫——过去三年,Ω-1传递的每一条信息都是清晰的技术参数、明确的防御方案,从未像现在这样,用一个抽象的图形和哲学问题,将人类推向认知的悬崖边。

“教授,全球量子通信网络已经同步推送了这条信息!”米勒的声音从通信器传来,带着抑制不住的急促,背景里夹杂着指挥中心键盘的敲击声和低低的争论,“欧洲的哲学家们已经在量子论坛发起了‘统一命题’讨论,参与人数十分钟内突破了2000万;非洲的部落长老们聚集在零点能基地前,用传统图腾对比Ω-1的图形;连莉莉的‘文明小卫士’频道都在征集孩子们的答案——有人画了手拉手的地球,有人写了‘大家都爱吃薄荷茶’……”

林振华的目光扫过屏幕墙,全球各地的实时画面如潮水般涌入,每一幕都在诠释着“困惑与求索”的众生相:

埃及沙漠的零点能基地前,阿赫迈德蹲在沙地上,用黄铜丝勾勒出Ω-1图形的轮廓,老萨米举着搪瓷杯,将褐色的薄荷茶缓缓倒在图形中央,茶水在沙地上晕开的痕迹恰好与暗紫色光晕重合。部落的长老们围坐成圈,手中的铜制权杖敲击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在与远古的神灵对话。“统一是沙漠与绿洲的共生。”老萨米的声音透过量子传感器传来,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就像我们贝都因人,既要有骆驼适应风沙,也要有椰枣树提供水源,少了一样,都活不下去。”阿赫迈德的指尖划过沙地上的莫比乌斯环,突然抬头:“或许是技术与传统的统一?我们改造Ω的设备,却没丢掉部落的智慧,这不就是一种统一吗?”

苏州的缂丝工坊里,老张带着老艺人将Ω-1图形织进蚕丝。淡金色的丝线在量子纺车的带动下缓缓交织,正十二面体的每一个面都融入了不同的传统纹样——有的是象征自然的山水,有的是代表人文的市井,最核心的暗紫色光晕则用渐变丝线织成,在灯光下泛着流动的光泽。“统一是经纬线的交织。”老艺人的手指抚过织物表面,粗糙的触感与蚕丝的细腻形成奇妙的对比,“就像这缂丝,经线是技术的骨架,纬线是文化的血肉,少了哪一根,都成不了完整的作品。”老张端着搪瓷杯,将温热的茶水递给围观的年轻人:“以前总觉得Ω的技术是‘外来的经线’,现在才明白,我们的传统就是‘本土的纬线’,只有织在一起,才能挡住风沙,护住家园。”

北欧的萨米人社区里,埃里克森长老将Ω-1图形投射在驯鹿皮帐篷的穹顶,淡蓝色的莫比乌斯环与帐篷上的星座图腾重叠。孩子们举着用冰雕成的图形模型,在极光下奔跑,冰晶反射的光芒让图形仿佛拥有了生命。“统一是人与自然的呼吸。”埃里克森裹着驯鹿皮大衣,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极夜时,我们需要零点能的光,却也不能忘了仰望极光;寒冬里,我们依赖量子取暖设备,却还得保留传统的篝火——光和极光、暖气和篝火,少了哪一样,生活都不完整。”一个小男孩突然举起冰雕:“我觉得统一是所有小朋友都能一起堆雪人!不管是黑皮肤、白皮肤,都能用同样的雪,堆出不一样的雪人!”

但并非所有讨论都如此平和。望舒城的哲学论坛上,一场激烈的辩论正在上演。坐在左侧的量子物理学家韦伯,将镀金钢笔重重拍在数据板上,屏幕上的正十二面体图形瞬间分解成无数个量子力学公式:“统一是物理规律的终极和谐!Ω-1的图形明显对应着超弦理论的空间维度模型,暗紫色光晕就是未被发现的‘统一场’!我们应该通过数学推导寻找答案,而不是沉迷于感性的解读!”

右侧的伦理学家艾琳娜立刻反驳,她将父亲遗留的旧笔记本摊开在桌面上,泛黄的纸页上写满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