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艾米的抗争——“意识权”的提出(1 / 3)

望舒城 GTEC 总部的中型会议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椭圆形会议桌旁,坐着 GTEC 各部门负责人、核心科学家及来自全球的伦理顾问,他们面前都摆放着一份艾米起草的《意识保护宣言》草案,白色的纸张上,“意识基本权” 四个黑体字格外醒目,像一道锋利的光,刺破了会议室里沉闷的氛围。

艾米站在会议桌前方,额间的 Ω 印记泛着柔和却坚定的银辉。她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西装,手中握着激光笔,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清晰而有力:“各位,‘普罗米修斯之火’项目让我们看清,意识控制技术已成为威胁人类文明的终极风险。今天,我提出‘意识基本权’这一概念,即每个个体拥有其思想、情感和意图不受外来技术恶意窥探与操纵的不可侵犯的权利 —— 这应该成为与《奥菲斯协议》同等重要的伦理基石,守护人类文明的最后一道防线。”

随着艾米的话音落下,激光笔在投影幕上划出一道亮线,《意识保护宣言》的核心条款逐一显现:“禁止任何组织或个人利用技术手段,未经授权窥探他人意识内容;禁止研发、生产、使用以控制他人思想、情感、决策为目的的技术设备;将‘意识权’纳入全球人权保护体系,任何国家、企业不得凌驾于‘意识权’之上……”

“这太激进了!” 不等艾米讲解完毕,来自美国的神经科学家戴维?科恩率先站起身,他的手指重重戳在草案上,语气中带着强烈的反对,“如果严格禁止所有意识窥探技术,我们如何研究阿尔茨海默病、帕金森病等脑疾病?很多患者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需求,意识探测技术是了解他们病情的重要手段 —— 难道为了所谓的‘意识权’,就要放弃这些患者的生命吗?”

戴维的话引发了不少人的共鸣。来自德国的生物伦理学家索菲亚?穆勒点头附和:“戴维说得对。神经科学研究正处于关键阶段,意识成像技术、脑机接口技术不仅能帮助患者,还能推动人类对自身大脑的认知。如果简单粗暴地禁止,会让整个领域倒退十年甚至更久 —— 我们不能因噎废食。”

艾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我理解大家的担忧。《意识保护宣言》并非禁止所有与意识相关的研究,而是明确‘恶意’与‘善意’的边界。对于医疗目的的意识探测,我们可以建立严格的审批机制,确保技术仅用于患者治疗,且全程接受伦理监督 —— 这既能保护患者的‘意识权’,又不会阻碍正当的科学研究。”

“边界如何界定?” 戴维追问,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屑,“谁来判断一项技术是‘恶意’还是‘善意’?GTEC 吗?之前‘普罗米修斯之火’项目的监管漏洞已经证明,单一机构的判断未必可靠。如果审批机制过于繁琐,等我们通过审批,患者可能已经失去了最佳治疗时机。”

会议室里的争论渐渐升级。支持艾米的人认为,“意识权” 是人类自由意志的基础,必须严格保护;反对者则强调,技术发展不能因风险而停滞,正当研究不应被过度限制。来自日本的科技政策专家山田一郎提出折中方案:“或许我们可以对意识技术进行分类监管,医疗、科研用途的技术放宽限制,军事、商业用途的技术严格禁止 —— 这样既能平衡保护与发展,又能避免一刀切的弊端。”

“分类监管看似合理,实则漏洞百出。” 艾米摇了摇头,调出一份技术报告,“‘普罗米修斯之火’项目最初也以‘神经疾病研究’为名义申请资金,最终却转向军事用途。如果不能从根本上确立‘意识权’的不可侵犯性,任何分类监管都可能被钻空子 —— 今天可以用‘医疗’名义研发意识探测技术,明天就可能用同样的技术控制他人思想。”

她的话让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这时,GTEC 法务部负责人马克?刘易斯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理性的冷静:“从法律层面来看,‘意识权’的界定存在巨大挑战。目前全球没有任何一部法律对‘意识’的边界做出明确规定,如何判断‘思想被操纵’?如何取证?如何量刑?这些问题不解决,《意识保护宣言》即使通过,也难以落地执行。”

“正因为没有,我们才要去建立!” 艾米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她走到投影幕前,调出 Ω-1 知识库中的一段文字,“Ω-1 早已告诉我们,‘意识自由是文明存续的核心’。法律的空白不能成为我们放弃保护‘意识权’的理由,反而应该成为我们推动变革的动力。《奥菲斯协议》制定之初,也面临诸多质疑,但最终还是成为了基因伦理的基石 ——‘意识权’的推广,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