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七娶到手。
不嫁给自己难道还想嫁给别人?
一想到她可能身披嫁衣成为他人的妻子,霍嘉运便觉胸中郁气翻涌。
那股无名火直冲头顶,恨不能提剑斩尽所有觊觎者方能平息。
听四皇子的话,想到母亲说她也要去参加那劳什子女官选拔,若真考中了,岂不是更要脱离他的掌控?
她自小依附着镇国公府长大,如今还想翅膀硬了飞出去?
一股烦躁涌上霍嘉运的心头,他竟觉得四皇子这番话颇有道理。
“殿下所言极是!”
霍嘉运放下酒杯,他的下巴微微扬起,语气中带着坚定。
“女子终究应以相夫教子为重,安分守己才是本分。”
他顿了顿,见四皇子露出赞许的神色,便继续侃侃而谈。
“治国理政何等繁难,岂是闺阁女子能够胜任的?且不说她们缺乏历练,单是那份优柔寡断的性子,就难当大任。”
“若是让她们插手朝政,只怕会乱了法度,坏了纲常。”
“想抛头露面,与男子争锋?呵——简直有伤风化!”
四皇子闻言大喜,他拉拢了霍嘉运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愤慨激昂的样子。
两人借着酒意,越说越是激愤,竟生出了在女官选拔当日起事逼宫的念头。
“我早看她不爽了!”
四皇子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盏乱响。
“凭什么她是元后所出就要压我一头?何况她不过是个女子,也配觊觎大位?”
四皇子话中所指之人便是秦国公主。
“父皇的眼里只有这个女儿,还正眼瞧过谁?”
四皇子不满至极,他眼中闪着阴冷的光,说道:“女官选拔那日,朝中大臣的注意力都在那些女人身上,正是我们动手的良机。”
“只要控制住宫禁,再拿到传位诏书……”
霍嘉运闻言,酒意顿时醒了大半,背上渗出冷汗。
他虽想讨好四皇子,却没料到对方竟敢谋划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但转念一想,若此事能成,自己便能直上青云,有了从龙之功,谁还敢阻止他迎娶对方?
就算她不愿意嫁,那也得嫁!
她无需自强自立,只要还如前世那般如同菟丝花一样依附着自己就行了。
或许是脑海中的幻想太过美好,霍嘉运居然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近乎病态的偏执笑容。
霍嘉运仰头饮尽杯中酒,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咬了咬牙,又举杯道:“殿下既有此志,臣愿效犬马之劳!”
秦国公主在别院召见了何令姿与陈七七。
她举止雍容,华贵无匹。
“都看看吧。”说着,秦国公主将一封密报轻轻推至二人面前。
上面记载的内容,正是那夜四皇子与霍嘉运密谋逼宫的详细记录。
不知道何时,秦国公主早在四皇子的府中安插了探子。
对她来说,四皇子府的守卫如同虚设,就跟破烂的鱼网一样。
何令姿与陈七七阅罢,脸色骤变,二人当即跪地请罪。
毕竟霍嘉运是镇国公府世子,而何令姿亦与国公府关系匪浅。
要是谋反失败诛九族,她们两个必定会被牵扯其中!
真是遇上猪队友了,陈七七在心中暗骂。
大有一种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无力感。
可秦国公主却是毫不在意那般的淡淡一笑。
她亲手将二人扶起,面上从容淡定,开口温言说道:“罪在居心叵测之人,与你们何干?”
“本宫深知镇国公府忠心耿耿。”
一听秦国公主的话,陈七七心中一片雪亮。
她心知这是公主在借机施恩拉拢。
若无霍嘉运这桩事,镇国公府本可继续中立,远离夺嫡之争。
可如今,国公府再想袖手旁观已无可能。
若不听命于秦国公主,眼前这封密报一旦呈至御前,等待镇国公府的便是谋逆大罪。
届时菜市口的血不知要流到什么时候才能干涸,刽子手的刀只怕都要砍卷了刃。
秦国公主想必早已盯上镇国公府,只是苦无良机下手。
谁料霍嘉运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