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陈墨知道跟他解释 “二手烟危害” 也没用 —— 这个年代的人大多没这个意识,只能含混地说:“就是我自己的想法,谨慎点总没错。您别管我,您抽您的。”
阎埠贵摇了摇头,把烟重新塞回烟盒,又掏出洋火,点上自己嘴里的烟,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刚才解放和解娣回来跟我说,你给每个孩子都发了一毛钱压岁钱?”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不可思议 —— 一毛钱可不是小数目,院里八个孩子,那就是八毛钱,够买两斤白面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嗨,过年嘛,孩子们来拜年,总不能让他们空着手回去。” 陈墨满不在乎地说,“就图个乐呵,让孩子们高兴高兴。”
阎埠贵张了张嘴,心里却犯了嘀咕:这下麻烦了 —— 院里孩子都知道陈墨给了一毛钱,一会来给自己拜年,自己总不能给太少,可给多了又心疼。他只能干笑两声,转移话题:“你说得对,过年就得让孩子高兴。对了,你今天打算去哪?回你姐家?”
“嗯,一会秋楠醒了,就跟她去我姐陈琴家,大年初一我们都在那过。” 陈墨刚说完,就看见一大爷易忠海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件棉袄,脸色看着有些焦虑。
“一大爷,新年好!” 陈墨赶紧打招呼。
“哎,小墨,新年好!” 易忠海也拱了拱手,眼神却时不时往屋里瞟,显然是有心事。他走到两人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陈墨:“小墨,你说…… 我什么时候把你大妈送到医院去合适?这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我总觉得不放心。”
一大妈今年快四十了,还是头胎,属于大龄产妇,院里的邻居都不敢帮着接生 —— 怕出意外担责任。易忠海早就决定要送她去医院,可又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去,心里一直悬着。
陈墨想了想,认真地说:“一大爷,您要是实在不放心,今天就送过去。产妇生产没个准点,万一半夜发动,家里又没人能处理,太危险了。大妈是大龄头胎,在医院有医生盯着,您也能放心。” 他在医院待久了,见过不少在家生产出意外的案例,心里也替一大爷着急。
易忠海点了点头,眉头却还是没舒展开:“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后院聋老太太也跟我说,让我尽早送过去。就是…… 我有点怕医院里人多,照顾不过来。”
“您放心,我跟协和医院的产科医生认识,到时候我跟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多关照一下。” 陈墨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颗定心丸,“您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借个板车,把大妈平稳送到医院,其他的事交给我。”
易忠海这才松了口气,连连道谢:“那就太谢谢你了,小墨!你真是个热心肠的好孩子。” 他说着,就转身往院外走,“我现在就去借板车,争取中午前把你大妈送过去。”
陈墨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丁秋楠可能还要睡一会 —— 昨晚折腾到半夜,她肯定累坏了。自己不如趁现在陪着易忠海把人送到医院,这样下午就不用再跑一趟了。他赶紧跟阎埠贵打了个招呼:“三大爷,我先回屋洗漱一下,帮一大爷送大妈去医院,回头再聊。”
“哎,去吧去吧,路上小心!” 阎埠贵挥了挥手,看着陈墨的背影,心里暗暗佩服 —— 这孩子不仅医术好,还这么热心,比院里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强多了。
陈墨回到家,小黑还是趴在窝里,看到他进来,只是撩了下眼皮,连动都懒得动。陈墨走过去,伸手把它从窝里提溜出来,双手捧着它的脸,狠狠撸了几下 —— 小黑的毛又软又密,摸起来格外舒服。小黑被撸得不耐烦,对着他 “汪” 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点怒气。陈墨赶紧松手,生怕它吵醒丁秋楠,小黑趁机跳回窝里,夹着尾巴缩到角落,一副 “别烦我” 的样子。
陈墨轻手轻脚地走上楼,卧室里静悄悄的,丁秋楠还在熟睡,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口水,脸颊泛着红晕,像个孩子似的。他忍不住笑了,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 怕她醒来找不到人担心,他还特意找了张纸,写下一行字:“秋楠,我帮一大爷送大妈去医院,很快回来,醒了别着急,等我。” 写完压在客厅的缝纫机上,才放心地出门。
刚走到院中间,就听见易忠海的声音:“借到了!借到板车了!” 陈墨抬头一看,易忠海正推着一辆旧板车往回走,板车上铺着厚厚的棉絮,是特意为一大妈准备的。二大爷刘海中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一根绳子,大概是帮忙绑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