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静静站了一会儿,重新回到御书房。
皇帝又抬起头,问:“那宫女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花独呼吸一紧,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毛手毛脚的,连更衣都伺候不好,怕日后惊扰了陛下,臣就让她下去学规矩了。”
明话是这样说,实际如何,以花独往日的性子,多半是让人处置了。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花独一眼:“别太为难她,还是个小姑娘呢。”
说完,他低下头继续摆弄机关。
皇帝旁边的宫女大气都不敢喘,十分庆幸自己今日抢先一步给皇帝奉茶。
花独坐回桌案前,心口如同压了一块长满尖刺的巨石,让他喘不上来气,又不能立即坠地。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笔批阅奏折。
精神高度紧张,生怕皇帝突然开口,让他把江听玉带下去洗干净,送到他的龙床上。
如果皇帝真开了这口……
花独手指颤抖。
他怕自己弑君。
这个念头一出,花独猛的一惊。
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宫女,就生出如此危险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