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们记录的这些,根本找不到它的弱点在哪里!
另一名军士也脸色发白:“是啊,莫司长,这东西怎么对付?难道要我们把这黑水全舀干不成?可它还在不停变大!”
莫玲沉默地看着眼前绝望的景象,手中的炭笔仿佛有千斤重。
他们记录了一切表象,却完全无法理解这片阴水域运作的核心规则。
没有规则,就无法破解。
他们就像一群拿着尺子和秤的工匠,面对一场无法理解的天灾,所有的测量和记录都显得苍白可笑。
顾默能解决画域、血尸、骨笛域,是因为他看穿了那些邪祟的规则,并找到了另一种规则去克制。
而面对阴水域这种看似毫无规则可言、只是纯粹吞噬同化的存在,她莫玲,以及她所代表的镇邪司常规思维,彻底陷入了僵局。
她空有决心和勇气,却根本没有方向。
“收队。”
莫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沙哑
“所有数据详细整理,带回司内再议。”
回去的路上,队伍沉默异常。
每个人心头都笼罩着比阴水域上空的瘴气还要浓重的阴云。
他们完成了探查,记录了数据,却比来时更加绝望。
因为他们亲眼见到了那绝非人力能抗衡的、最原始的湮灭之力。
而莫玲知道,她带回去的只是一叠写满了绝望数据的皮纸。
和一个她根本无法回答的难题。
赵远和那些期待的高层,不会想听到无从下手这四个字。
她再次想起了那个隐藏在城东某处,或许已经搬去了更隐蔽地方的男人。
也许,只有他那种完全跳出常理的思维,才能在这片绝望的黑水中,看到一线她无法窥见的规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