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一道真正的死亡之风。

匪徒们往往只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掠过，手中的刀枪才举起一半，喉咙、心口、太阳穴等要害便已被击中，惨叫着栽下马去。

他的攻击简洁到了极致，或指、或掌、或拳，偶尔精钢短刀出鞘，也只是一道转瞬即逝、夺人性命的冷电。

每一次出手，必有一名匪徒殒命。

效率高得令人窒息。

匪徒们人数占优，却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反而因为拥挤和恐慌，互相冲撞，乱作一团。

“魔鬼！他是魔鬼啊！”

“快逃！快逃！”

不知是谁先发出了崩溃的尖叫，剩余的匪徒彻底失去了斗志，发一声喊，拼命调转马头，恨不得马匹多生几条腿，没命地向来路逃窜，只留下滚滚烟尘和满地狼藉的尸体。

顾默依旧没有追击，静立在原地，气息平稳悠长，仿佛刚才疾风骤雨般的杀戮未曾发生。

只是他那平静的目光扫过战场，让远处观战的众人都不由得心生寒意。

身后，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激动的欢呼。

“我的娘咧！顾哥，这这还是人吗？”

“内劲十层圆满竟然强横至此？”

“我感觉，顾哥刚才的速度和力量，怕是真能和先天高手掰掰腕子了！”

夜枭走到顾默身边，看着溃逃的匪徒和地上巴图的尸体。

沉默片刻，语气带着一丝复杂道：“顾兄，你方才展现的实力，尤其是对时机的把握和绝对的速度压制，已完全超越了内劲范畴。”

“荒原狼巴图在此地横行多年，凶名赫赫，今日在你手下却走不过一招，此事若传开，足以让你在这片地域立下威名。”

顾默淡淡地扫了一眼战场，道：“虚名无用，打扫一下，看看有无补，还有那些战马你们要利用好，到时候用来试路和查探情报，总比两条腿跑要好。”

他的冷静瞬间感染了众人，大家压下激动，迅速行动起来。

经此一战，团队的氛围空前凝聚，对顾默的信任和敬畏也达到了顶点。

所有人都清楚地认识到。

在这个秩序崩坏、邪祟横行、人心叵测的末世里，能追随这样一位实力深不可测、心性冷静如冰的首领，是何其幸运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