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磐石般的体魄,仿佛能以一敌万;那足以裂山的肌肉,单是目视便让人感受到骇人的力量。
他手中的斧剑,绝非普通人能举起的重量。
“不可能——berserker怎么会……!?”
这般强烈的存在感绝不会认错。突然出现的从者,正是本该为守护伊莉雅而陨落的赫拉克勒斯。
……可即便特征一致,但他的姿态已彻底异化,与那位大英雄判若两人。
原本近灰的身躯变得通红,无数黑霭如血管般在体表蔓延;体格更是比之前庞大一圈,甚至接近两倍。
他早已脱离“人”的范畴,堪称“大英雄赫拉克勒斯?超巨型”。
还有就是,即便处于狂化状态仍能感知到的高洁与知性,此刻已从他身上消失殆尽。
他浑身只萦绕着深不见底的凶暴,与其说是英灵,不如说是神话中的怪物。
那位在最后时刻还能理性对话的武人,究竟遭遇了什么?
“……原来如此。那家伙现身,意味着那边的事也?办?完?了啊。
那么,我的任务也到此为止。败者自当体面退去。”
红袍弓兵话音刚落,身体便化作粒子消散无踪。我意识到他是灵体化逃走,吉尔伽美什正要射出宝具追击——却见那狂战士猛地转头,死死盯住了我们。
“■■■■■■■■■■——!!!”
巨人发出咆哮。即便理性尽失,这怪物的本能仍感知到了场内最具威胁的存在。
我能清晰地察觉到,他已将目标锁定在我们身上。
刚将敌方从者逼至绝境,却在最糟糕的时机遭遇变故。
吉尔伽美什咂舌一声,显然已无心纠缠败兵,立刻切换了目标。
可就在这时,那怪物已全力冲了过来——
“——蠢货。”
下一瞬间。
本应贯穿红袍弓兵的无数武具——剑、枪、锤、斧——尽数朝着赤黑巨躯倾泻而下。
那不过是头一心扑杀敌人的野兽,既无闪避威胁的手段,甚至未必还残留着这般知性。
无情的钢铁毫无怜悯地蹂躏着berserker的肉体。
剑斩断手臂,枪刺穿腿脚,锤砸裂头颅,斧劈开腹部,箭射穿眼眸,矛割开脖颈,刀斩断脊背。
数十柄利刃织成的风暴,将比常人高大数倍的身影彻底斩碎。
昔日的大英雄,最终沦为一堆只能用“诡异前卫艺术”形容的肉块,彻底沉寂。
这是毫无生存余地、甚至堪称过剩的暴力。
可……吉尔伽美什光顾着应对 berserker,那位本应迎来这般命运的红袍从者,早已逃离了现场。
“切,让他跑了。算他运气好……不,原?来?是?这?样?的?剧?本?啊。
若真是如此,那影子每次都‘恰巧’出现,倒也说得通了——哼,本王的眼睛也不济了吗。”
吉尔伽美什不知察觉到了什么,对粉碎berserker一事视若无睹,又开始说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随即自顾自点头,仿佛想通了一切。
我只能呆立原地,彻底失语。
即便 berserker处于明显异常的状态,可那曾是连 Saber都要全力应对、caster阵营需三骑联手才敢挑战的赫拉克勒斯——这位英灵竟像碾死虫子般将其扫平。
这般恐怖的战力,甚至让人不敢用“异常”来形容。
这就是 Archer原本的力量吗?
我强忍着战栗,凝视着化为齑粉的 berserker——下一秒,又因眼前难以置信的景象瞪大了眼睛。
“怎……Archer,那家伙……!”
本该被彻底解体的berserker,虽已显露出死亡之态,却并未消散。
紧随其后的是,碎裂的肉块竟开始自行聚拢,弥漫开令人作呕的诡异气息。
“再生能力……!?那宝具不是该在狂化解除时就消失了吗——”
“哼,看来他被那影子污染了。那影子便是圣杯本身吧,想必是它将一度脱离狂化框架的赫拉克勒斯,重新强行塞进了 berserker的职阶。
‘十二试炼(God hand)’的复活次数,应该是靠注入魔力才得以补充——但灵基被如此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