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律文共鸣启武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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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期,转瞬即至。

林不觉将《西域异物志》手抄本还给沈知微时,特意多问了一句:“若想破‘魂引复声’之术,除三物外,可有他法?”

沈知微正在书肆翻检新到的《刑案汇纂》,闻言头也不抬:“魂引之所以能复刻死者声线,因其拘魂于器。若你无‘镇魂之器’,纵有律声,亦如风过耳。”

“何为镇魂之器?”

“前朝有‘律武同修’一脉,铸器铭律,以律镇魂,以武护道。”她终于抬头,目光清冷,“其器多毁于景元初年禁武令。若世间尚存,或在鬼市。”

林不觉记下。

他知道,仅靠诵律,未必能压制那祭司——对方竟能复刻他前世队长的声音,说明“魂引”已至化境。

他需要一件能与律法共鸣的器物。

当夜,子时。

他再次穿上胡服,戴帷帽,腰佩匕首,前往西市废窑。

疤脸刘仍在烤肉,见他来,冷笑:“命硬,还敢来?”

“生意未完。”林不觉递上铜扣。

疤脸刘打量他:“这次要什么?人皮?童血?还是…命?”

“镇魂之器。”林不觉压低声音,“前朝律武遗物。”

疤脸刘眼神骤冷:“你惹上玄鳞教了?”

“不,是他们惹上我了。”

疤脸刘沉默良久,忽然起身:“跟我走。但记住——鬼市今日有变,玄鳞商行在清场。”

两人穿过地道,推门而入。

鬼市灯火依旧,但气氛诡异。

摊位少了三成,行人步履匆匆,无人交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似是焚香过度。

“玄鳞教在找一样东西。”疤脸刘低语,“三天前丹船被劫,他们疯了。”

林不觉心头一紧——丹船之事已暴露。

他加快脚步,直奔记忆中的摊位。

但“玄鳞”旗已撤,原地空无一人。

他转向其他古器摊。

一连问了七家,皆摇头:“律武之器?早被官府收缴了!”

第八家,角落摊主是个佝偻老妪,面前摆着几件残破铜器。

林不觉蹲下,目光落在一枚残缺青铜罗盘上。

罗盘仅剩三分之二,边缘锈蚀,但中央刻着八个古篆:

> “律正其心,武守其身。”

他心头一震。

“此物何价?”他问。

老妪浑浊的眼珠转动:“不卖钱。”

“那换什么?”

“换一个秘密。”老妪嘶声道,“你身上,有夜巡司的杀气,也有…桑水河的怨气。告诉我,河神庙暗格里,除了账册,还有什么?”

林不觉浑身一凛。

河神庙暗格之事,仅他与赵铁山知晓!

这老妪,究竟是谁?

他强作镇定:“只有一本账,盖着玄鳞印。”

老妪盯着他,良久,忽然笑出声:“撒谎。但无妨…你既沾了桑水河的因果,此物便该归你。”

她抓起罗盘,塞入他手:“拿去。若你真能破玄鳞,替我烧一炷香,在河神庙前。”

不等他追问,老妪收摊,消失在巷尾。

林不觉握紧罗盘,触手冰凉,却隐隐有温流渗入掌心。

疤脸刘拉他:“快走!玄鳞的人来了!”

远处,数名黑袍人列队而入,左颊皆有衔尾蛇纹。

林不觉随疤脸刘从侧道撤离,刚出废窑,身后传来爆炸声——鬼市某处起火。

“他们烧了东区。”疤脸刘咬牙,“你在找死。”

林不觉不答,只问:“那老妪是谁?”

“前朝律武监最后一名司律使。”疤脸刘眼神复杂,“她儿子,死在景元三年的桑水河案。”

林不觉沉默。

原来,桑水河的怨,早已埋了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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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夜巡司,他锁好门窗,取出罗盘。

油灯下,他细细擦拭锈迹。

罗盘背面,竟刻着一段《大胤律》条文——正是“邪祀”篇第三十二条!

他轻声诵读:“凡私设坛场,以人牲祭鬼神者,斩……”

话音未落,罗盘忽生微光!

一道暖流自掌心涌入经脉,直抵丹田。

林不觉浑身一震。

他前世虽为刑警,但常年高强度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