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延寿大祭夜闯陈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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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三刻,月隐云中。

林不觉伏在陈府后墙外的枯井旁,黑衣裹身,罗盘紧贴左腕,气息内敛如石。

疤脸刘的人已按图埋好七枚律音铜铃,丝线引至墙外。他轻轻一扯,确认无阻。

“地鼠”在井底低语:“丹房守卫,两刻钟换一次岗。子时前,祠堂无人。”

林不觉点头,将一包麻骨散塞入井口:“谢了。”

他翻身入井,沿地道潜行——此道原为陈府运私盐所挖,今被玄鳞教改作“药引”通道。

地道潮湿阴冷,壁上偶有青鳞粉残留。罗盘微震,自动将毒气引至边缘,中央律文泛起淡光,护他心神清明。

子时将至,他从丹房地窖暗门钻出。

室内空无一人,中央丹炉幽绿,炉旁铁笼中关着七名童男,皆昏睡不醒。

林不觉迅速割断笼锁,将醒神散塞入每人鼻下。

童男们陆续睁眼,惊恐欲叫。

他压低声音:“别出声,我是夜巡司。想活命,就跟我走。”

七童点头,眼中含泪。

他带他们躲入柴房,用麻布裹身,涂上桐油防水—

刚藏好,门外传来脚步声。

两名黑袍祭司走入丹房,检查丹炉。

“主炉已入坛,子时三刻,献祭开始。”一人道。

“祭司大人说,今夜必成。延寿百年,指日可待。”

林不觉屏息,贴墙而立。律武初觉让他听见对方心跳、呼吸、甚至衣料摩擦声。

待祭司离去,他迅速在墙角贴上血符——朱砂遇热变黑,可示警祭司靠近。

子时三刻,鼓声三响。

陈府正厅,灯火通明。

林不觉从屋顶潜行,俯视坛场。

中央高台,柳氏白衣如雪,双手缚于青铜柱,额心一点朱砂,左腕衔尾蛇刺青泛着幽光。她眼神空洞,似已无魂。

高台下,陈砚之率众跪拜。

左侧,玄鳞祭司立于阴影中,黑袍覆面,唯左颊衔尾蛇清晰可见。

祭司开口,声音竟如林不觉前世队长一般沉稳:

> “小林,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

林不觉浑身一震。

魂引复声,发动!

那声音直击心神,勾起他前世殉职前的最后一刻——爆炸、火光、队长推他出去的背影……

他几乎要冲出去质问。

但腕上罗盘骤然发烫!

律文微光一闪,他猛然清醒。

“假的…”他咬破舌尖,“全是假的!”

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柳氏血瓶,又摸出七枚铜铃,以丝线系于屋梁四角、门楣、窗棂、丹炉支架。

风起,铜铃轻响。

> “凡私设坛场,以人牲祭鬼神者,斩……”

律声如钟,虽微,却如阳世之纲,直刺阴邪。

祭司猛然抬头,厉喝:“谁?!”

林不觉现身屋顶,高声道:“夜巡司9527号,林不觉!奉《大胤律》,缉拿邪祀主谋!”

陈砚之大怒:“放箭!”

弓弩齐发。

林不觉纵身跃下,黑衣避火符纹微亮,挡开两支火箭。

他冲向高台,匕首直取祭司咽喉。

祭司冷笑,吞下一枚青黑丹丸——延寿丹激发潜能!

动作快如鬼魅,反手一爪抓向林不觉心口。

林不觉侧身,麻骨散匕首划过对方手臂。

祭司动作微滞——

趁此间隙,林不觉将柳氏之血泼入丹炉!

血入炉,火转赤!

柳氏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嘶声喊:“快…毁炉!”

林不觉扑向丹炉,以罗盘压于炉顶。

罗盘律文大亮,与七铃共鸣!

> “主谋者,凌迟!”

律声震天,魂印崩裂!

柳氏额心朱砂炸开,衔尾蛇刺青寸寸剥落。

祭司惨叫,黑袍下七窍流血——魂引反噬!

他踉跄后退,死死盯着林不觉:“你…不是普通人…你是律武监的余孽!”

林不觉不答,转身抱起柳氏,高喊:“柴房!走!”

七童男从柴房冲出,随他奔向后墙。

陈府守卫围堵,弓箭如雨。

林不觉将假死散塞入柳氏口中,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