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觉怀中。
赵铮脸色大变:你...你怎么敢用守鼎人血救他?
林不觉抱着阿福,寒髓咒已经蔓延至胸口:因为律法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救人的。
赵铮怒吼,周身青光大盛。李墨的机关术在他面前如同纸糊,瞬间被破。小石勉强站起,右眼青光与赵铮对抗。
林不觉将阿福交给李墨:带他走,去青丘旧址。那里有火种的残余,能救他的骨哨伤。
那你呢?
我断后。林不觉站起身,尽管半边身体已经结冰,却挺直了腰背,记住,白鹿书院的真相,在三清观地底。三百零七人的血,在桑水河底。
李墨深深看了他一眼,抱起阿福,带着小石冲出地牢。
赵铮想追,却被林不觉拦住。
三百零七人,白鹿书院三百学子,安乐村三百村民...林不觉右眼泛起金芒,寒髓咒在身周凝结成霜花,你杀这么多人,不就是为了今日?来吧,守鼎人在此,火种在何方?
月光透过天窗,照亮林不觉苍白的脸。他站在地牢中央,半身是冰,半身是血,却如一座不倒的山岳。
赵铮忽然笑了:你很强。但守鼎人,你救不了所有人。北荒的雪,会覆盖一切。
林不觉也笑了:雪会覆盖一切,但春风会来。人心如春,冻不死。
地牢外,风雪又起。月光下,三百座孤坟静静矗立,每一座坟前的木牌在风中轻摇,仿佛在低吟一首古老的歌谣。
林不觉知道,这只是开始。北荒的雪,神京的权,青丘的火,都在等待一个答案。
而这个答案,不在鼎中,不在书中,而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