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碎了冰的刀锋,带着实质般的令人血液凝固的含义。
仿佛要将云上槿从这张冰冷的椅子上直接冰冻封存,然后彻底丢出去。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威压如同失控的寒潮,瞬间以江淮清为中心爆发。
夏夜骤雨般的味道瞬间铺满了整个房间。
”别得寸进尺。”
他的声音低沉的如同冰层下的暗流,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能将灵魂冻结的冷意。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这已经不是警告,而是最后通牒,空气中弥漫开一种危险的令人窒息的张力,仿佛下一秒那无形的冰山就会崩塌。
在如此骇人的压迫感下,云上槿反而缓缓抬起眼帘。
那双眼眸清澈湛蓝,此刻竟没有太多的恐惧,竟有一种近乎天真的澄无辜,眨了眨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动了动,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血色,像易碎的白瓷。
“可是……我觉得用轮椅自己下楼……不太方便呢。”
云上槿歪了歪头,像是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您最好让人把我弄下去,上将。”
空气,彻底凝固。
死寂。
窗外的风声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江淮清高大的身躯,在昏黄的灯光下,似乎极其细微的晃动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一个极其深长,仿佛要将整个空间的冰冷空气都吸入肺腑的动作,胸腔明显的起伏,线条冷硬的下颌线紧紧绷着,像是在强行压抑着什么即将冲破牢笼的猛兽。
那几秒钟的沉默,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