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二楼的窗边,两道一丰腴一苗条的身影,早已将这一切都给尽收眼底。
陈簌影看着那道在火光与月色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挺拔与伟岸的背影,那双总是充满了狡黠的眸子里,竟然流露出了几分满满的痴迷。
而她身旁的薛绾姈,更是早已是看得心神摇曳,不能自已。
她看着那个正领着众人,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君王一般,朝着那县衙方向大步走去的少年,那双总是充满了妩媚的丹凤眼里,异彩涟涟,几乎要溢出水来。
她极为自然地伸出手,拉住了身旁早已是看得呆了的小师妹的衣袖,那声音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得意与炫耀。
“好师妹。”她指着秋诚那早已是渐渐远去的背影,笑吟吟地说道,“看到了吗?”
“以后,那就是你姐夫了!”
陈簌影被她这番话给猛地拉回了现实。
她看着自家这位早已是春心荡漾、恨不得立刻便以身相许的二师姐,那张本还充满了痴迷的俏脸上,瞬间便换上了一副充满了嫌弃的表情。
她极为不屑地白了薛绾姈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还有个大师姐呢。他顶多,也只能算是我的二姐夫罢了。”
她说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双狡黠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不服输的倔强。
“——不对!什么姐夫?!”
“秋公子他,可不见得就会娶你!”
......
县衙公堂之内,审讯之事自有秋诚坐镇,想来那作威作福的刘县令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而在另一边,那间尚算整洁的客栈上房里,气氛却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自打从窗边亲眼目睹了秋诚那番雷霆手段之后,薛绾姈便像是失了魂一般。
她一会儿支着香腮,望着窗外怔怔出神,嘴角不自觉地便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一会儿又走到铜镜前,仔仔细细地打理着自己那本就完美无瑕的妆容与发髻。
那双总是含着万种风情的丹凤眼底,此刻更是春水盈盈,媚意天成。
陈簌影将自家二师姐这副怀春少女的痴态尽收眼底,那颗本还为秋诚方才那番英雄气概而感到有几分敬佩的心,竟在不自觉间,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滋味。
就仿佛......仿佛自己一件珍藏了许久的宝贝,在被旁人发现其价值之后,即将要被夺走了一般。
“咳。”
她极为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打破了这间屋子里充满了恋爱酸臭气息的宁静。
正对着铜镜顾影自怜的薛绾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连忙是有些心虚地转过身来,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上,飞上了一抹不自然的动人红霞。
“你这丫头,不是拿饭菜去了嘛,”她看着陈簌影,嗔怪道,“走路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吓我一跳。”
“是师姐你自己看得太入神了,哪里能怪我?”陈簌影撇了撇嘴,在那床沿之上坐了下来。
她看着自家这位早已是春心萌动、不能自已的二师姐,那双总是充满了狡黠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光芒。
“师姐,”她状似无意地开口,声音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挑拨。
“你看那秋诚,方才在那县令面前耀武扬威的,好不威风。平日里在咱们面前,却又总是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温和模样。”
“这般表里不一,师姐你可要当心些,莫要被他那副好皮囊给骗了。”
薛绾姈听着她这充满了酸溜溜意味的话语,本有些慌乱的心,瞬间便安定了下来。
她看着自己的小师妹,那双总是充满了妩媚的丹凤眼里,此刻却盛满了“你懂什么”的了然笑意。
“傻丫头,”她缓缓地走到陈簌影的身旁坐下,声音里充满了过来人的自信与从容,“这你就不懂了。”
“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当是有傲骨的。对外人强硬,那叫风骨,那叫担当。”
“若是在自己人面前,也还要端着那副说一不二的架子,那便不是风骨,而是无能狂怒了。”
她说着,又极为自然地伸出手,宠溺地捏了捏陈簌影那充满了胶原蛋白的可爱脸蛋,笑着说道:
“似你这般的小丫头,又哪里会懂得这其中的分别?”
陈簌影被她这番话说得一噎,心中那点不服输的劲儿,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