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死在你们刀下的那些无辜百姓,又该如何解释?”
“那......那定然是小的们手底下那些不长眼的家伙,一时失了手,这才......”
“——够了!”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刘县令给极为不耐烦地打断了。
只见这位县令大人极为机灵地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凑到了秋诚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世子爷!您可千万莫要信了这家伙的鬼话!”
他极为没有义气地便将所有的罪责都给推了个一干二净。
“下官承认!下官与他们之间,确实是有些......有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可那也只是想着,能让他们偶尔地前来劫掠一番,好让下官能以此为由,向朝廷多申请一些赈灾的款项,以此来救济治下的百姓罢了!”
这句话半真半假,他确实想要赈灾款不错,但只是为了自家的奢靡生活。
“至于......至于杀人越货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下官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断然是不敢做的啊!”
秋诚听着他这番充满了虚伪的辩解,那张本就充满了寒霜的脸上,神情愈发地冰冷了。
“所以,”他看着刘县令,声音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杀意。
“你便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你这平安镇的地界之上,肆意地屠戮你的子民?”
“不......不是的!下官不敢!”
刘县令被他这充满了杀意的眼神给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极为没有骨气地,将所有的黑锅都给甩到了那些早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的山匪身上。
“是......是他们!是他们阳奉阴违!下官早已是与他们说好了的,只许劫掠,不许伤人!”
“可谁知......谁知他们竟是这般的胆大包天,不将下官的命令放在眼里!”
那匪首听完,也是连忙跟着附和道:
“是是是!是小的们管教不严!平日里,小的也总是教诲手底下的弟兄们,要以和为贵,莫要伤及无辜!”
“定然......定然是那些早已是死了的家伙,一时昏了脑袋,这才......”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极为默契地将所有的罪责都给推了个一干二净。
反正,那些真正动了手的山匪们早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死无对证,任由他们如何地说,秋诚也没办法。
可秋诚却也并非是真的就拿这两个家伙没辙了。
“很好。”秋诚看着他们,缓缓地点了点头,脸上竟是露出了一抹充满了和善的笑容。
“既然你们二位都说自己是无辜的,那本世子若是再强行地定了你们的罪,倒也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那刘县令与匪首二人听完,皆是心中一喜,以为自己是逃过了一劫。
可谁知,秋诚接下来的话,却又将他们给重新地打入了无尽的深渊。
“不过嘛,”他看着二人,脸上的笑容愈发地灿烂。
“此事,本世子早已是快马加鞭,上报了朝廷。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上峰派人前来,亲自审理。”
“在此之前......”他看着二人,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威严,“刘县令便先委屈几日,在这大牢之内好生地待着吧。”
“至于你......”他看着那早已是面如死灰的匪首,声音也同样是冰冷到了极点。
“明儿一早,便由本世子的亲卫,亲自将你押往京城,交由那绣衣卫好生地审问一番!”
“而你手底下那些还活着的弟兄们......”他顿了顿,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冰冷的杀意。
“——便就地处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