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柳清沅这才想起“正事”!
她那脸,又“腾”地一下,红了个通透!
“是......是......”她结结巴巴,“......是......是清沅......闲来无事......绣的......”
“......一......一个......小......小玩意儿......”
“......还......还望......公子......”
“......莫要......嫌弃......”
“嫌弃?”秋诚低笑一声。
他那修长的手指,已是......打开了那锦盒。
那方“喜鹊登梅”的苏绣屏风,便......映入了他那双含笑的桃花眼里。
“......这绣工......”他那指腹,在那光滑的丝线上,轻轻摩挲过。
“......当真是......巧夺天工。”
他抬起眼,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很......喜欢。”
“......”
柳清沅只觉得,自己那颗心,在这一刻,被这句“我很喜欢”,彻底......
填满了。
她......她竟是......
她竟是......连自己,是如何出的“听雨轩”,是如何上的马车,都......
都......
都不知道了。
......
而那正堂之内。
待那柳清沅的马车,“咕噜噜”地,走远了。
陈簌影才“呼”地一下,瘫倒在了那张太师椅上。
她......
她......
她只觉得,自己这......“半生”的......“演技”......
都在今日......
......“耗尽了”。
“......秋诚......”她那声音,已是......有气无力了。
“......你......”
“......你......”
“......你当真是......坏......”
“......坏......”
“......坏......”
“......”
“......坏透了!”
秋诚却是好整以暇地,在那主位上坐下。
他一面把玩着手中那方精致的小屏风,一面,将那双戏谑的桃花眼,转向了那已是“生无可恋”的陈簌影。
“......哦?”
“......‘陈’老板,”他那唇角,勾起一抹......“天理难容”的......坏笑。
“......此话......”
“......怎讲啊?”
......
却说那柳清沅自那日听雨轩归来,又往郑府寻了个“软钉子”吃,心中那点子“风骨”之念,早被那“富贵”的暖香熏得烟消云散。
她既是打定了主意,要将那秋诚“牢牢攥在手里”,这行动上,便也“主动”了起来。
她虽是女儿家,不得轻出。然她如今,已非昔日那冷院中的可怜人。
她是柳传雄眼中的“凤女”,是那“通天之梯”。
故而,她今日托词“血参”已尽,要亲往“百草堂”去配;
明日又说那“苏绣”的丝线缺了颜色,定要去“锦绣坊”亲选。
那柳传雄非但不阻,反倒是“爱女心切”,唯恐她拘在阁中闷坏了身子,竟是日日盼着她出去“散心”才好。
这般一“散”,那马车的方向,便十次里有八次,是奔着那城南的“听雨轩”去的。
或送一双亲手做的“千层底”布鞋,言说“公子千金之躯,亦当知稼穑艰难”;
或炖一盅新得的“官燕”,央那门房,定要“亲见公子饮下,方才放心”。
那秋诚亦是坏到了骨子里。
他既不拒,亦不迎。
只任由那柳清沅,日日在门外望穿秋水。
他十回里,倒有八回,是称“病”不见的。
可偏生那不见的两次,他又偏要恰巧在门廊下,与那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