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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为了守护。
守护这万家灯火中的一盏,守护这烟火人间里的一份温暖,守护这群女子脸上的笑容。
“新年快乐。”
秋诚轻声说道。
“新年快乐,爷~”
“新年快乐,表哥。”
“新年快乐,公子。”
在这辞旧迎新的爆竹声中,在这漫天飞舞的瑞雪与烟花下。
秋诚知道,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这姑苏的春,已经来了。
而属于他的锦绣人生,也将如这烟花般,绚烂绽放。
......
出了正月,姑苏的天气便一日暖过一日。听雨轩内,那株老梅树刚谢了花,嫩绿的叶芽便迫不及待地冒了出来。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紫檀木的大案上。
秋诚正毫无形象地瘫在太师椅里,手里捏着一封刚刚送达的、来自京城国公府的加急家书。
信封上,盖着那一枚令整个大周朝堂都敬畏三分的“成国公府”火漆印。
“唉......”秋诚长叹了一口气,把信纸往脸上一盖,发出了生无可恋的呻吟。
杜月绮正端着一盏燕窝粥进来,见状不由莞尔:“怎么了公子?夫人又催您回京了?”
“何止是催啊,简直是下了最后通牒。”秋诚把信纸拿下来,指着上面那一行行娟秀却透着威严的字迹,“娘在信里说了,我都出来游历快一年了,正经事没干一件。”
“现在赖在外祖母家不走,说是乐不思蜀。娘说,若是三月三之前还不滚回京城,她就亲自带着家法杀到姑苏来,把我的腿打断。”
杜月绮忍不住轻笑:“夫人那是想您了。您是国公府的独苗世子,这一走就是一年,老爷和夫人哪能不挂念?况且......”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院子里正在嬉闹的几位姑娘:“况且您这一路上,‘捡’回来的红颜知己实在是太多了。夫人在京城怕是都听到风声了,急着想看看这些姑娘呢。”
秋诚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他虽然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世子,平日里遛鸟斗鸡、听曲赏花样样精通,但这一下子带回去五个绝色佳人,这阵仗怕是他那个威严的国公老爹都要吓一跳。
“罢了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秋诚从椅子上弹起来,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世子爷模样,“反正还有一个月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这姑苏城里的几只苍蝇给拍死。”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是一种久居上位、习惯了掌控一切的自信。
他秋诚虽然没上过战场杀敌,但这朝堂权谋、商场倾轧,对他这个在京城权贵圈子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世子爷来说,简直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那个赵文博,最近还在跳?”秋诚问道。
“是。”杜月绮神色一正,“自从上次诗会丢了面子,那位织造府的赵公子可是恨透了咱们。他动用了织造府的关系,封锁了市面上所有的染料渠道,还放话出去,谁敢卖给咱们陆家染料,就是跟织造府过不去。咱们接手柳家的那几个染坊,现在因为缺色,已经停工三天了。咱们新研制的‘云锦’,若是赶不上三日后的‘上元灯会’,怕是要错过最好的造势时机。”
“封锁渠道?”秋诚嗤笑一声,端起燕窝粥喝了一口,“这手段,太低级了。也就是在这姑苏城里,他赵家仗着那是地头蛇,才敢这么玩。既然他想玩权势,那本世子就陪他好好玩玩。”
秋诚站起身,理了理身上那件价值千金的缂丝长袍,玉扇轻摇:“月绮,备车。咱们去会会那位......苏州织造。”
苏州织造府,掌管着江南三织造之首,可谓是肥缺中的肥缺。赵文博的父亲赵德海,在这位置上坐了十年,早已将这姑苏城视为了自家的后花园。今日,赵府门前,车水马龙。
然而,一辆挂着“陆”字灯笼,却有着京城制式、且明显违制使用了四驾的豪华马车,极其嚣张地直接停在了赵府大门的正中央,把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什么人!敢在织造府门前撒野!快把车挪开!”门口的家丁平日里嚣张惯了,见状立刻拿着棍棒围了上来。
车帘掀开,先下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块金灿灿的牌子。“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
那牌子上,赫然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麒麟,以及四个令人生畏的大字——“成国公府”。家丁们虽然不认识字,但这麒麟图案和那股子扑面而来的贵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