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令觉得一个庶吉士就很满足了,因为能和翰林院搭上边。
如今直接状元?
皇帝这回是铁了心要恶心死那些人么?
他若是有这念头这些年也就不用躲在宫里不出来了,他其实还是很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的。
如今这个……
执事官举着黄榜案出皇极门左门,将黄榜张挂于长安门的左门外,所有人都跟着执事官一起走!
黄榜贴上,执事官动作不停在边上又贴上一张卷子。
林大少望着卷子,这一次他没用肩膀撞余令,而是轻轻拉了余令的衣角,忍不住道:
“余兄,你的字写的真好!”
余令笑了笑,能不好看嘛,这都是被打出来的。
望着那用朱笔圈起来的一段话。
一道光从脑门里闪过,余令觉得自己懂了。
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讲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
皇帝觉得这话好,所以就把自己抬起来了。
原本对本次成绩还有异议的众人。
他们觉得状元怎么都不可能是会试第一百九十九名的余令,这根本就不可能。
可望着朱笔圈起来的那一段话……
不服的人也服了。
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故,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焉!
这句话自己写不出来。
这句话把个人的命运与国家的命运直接联系起来。
把个人的礼义廉耻与国家的礼义廉耻直接联系起来。
“好文章,我不如他!”
“我也不如他!”
越来越多的人从榜上收回目光,望着余令开始躬身行礼。
一个,两个,余令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皆弯腰。
“我等拜见新科新状元!”
顺天府官员笑着走来,“伞盖仪从”高高举过头顶。
按照大礼仪新科状元要归第,要和群臣见第一次面。
这就是鼎甲。
在不久之后,他极大可能成为大明的阁老!
再次走上台阶,踏入宫殿,群臣望着余令,余令也在打量着群臣。
余令习惯地把手摸向腰间,摸了空,却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致词官觉得不妥,高喊道:
“天开文运,贤俊登庸,礼当庆贺,贺,新科状元余令,众进士易冠服,释褐,国子监立碑题名!”
一口气说罢,接着大吼道:
“进士谢恩,状元携众进士往国子监谒先师孔子庙,拜祭先贤诸圣,内阁和翰林院可铨选人才!”
余令没有立刻去易冠服。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