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远去。
他转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来当中间的人的朱大嘴这帮兄弟一句话都没说出口,根本就搭不上话不说。
这见面聊天的速度也太快了。
朱存枢慌了。
大寒的冬日里他仿佛置身火炉里。
完了,全完了,余令这一走,这两三年好不容易攒下的底子肯定全没了。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
过往几年依仗着余令和茹让两家照拂,土豆育苗都是紧着秦王府这边来,也让秦王府等人看到了光。
可这才看到点光,今日就被彻底的堵死。
按照以前的规矩走……
那就是按照国法走,自己这个秦王出不了府。
就算出来做事也得按照规定先去衙门告知,同意之后才可离开。
余令用祖宗之法把自己困在秦王府。
今后再想去大街,去见什么客人,怕是不成了。
余令去做什么已经不用想了。
既然朱存枢不承认是自己做的,那些秦王府默默扶持起来的那些人今日怕是要完蛋了。
不死也要脱层皮。
余令打马去了知府衙门。
片刻之后朱存相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望着烤火的余令,朱存相浑身冒冷汗。
“令哥,我来了!”
“来了好,你们自己去库房拿板凳,然后把裤子脱了去外面趴好!”
来的这群人松了口气,只要不去站笼,那就是说今日可能不用死。
肉责,挨顿打,扛过去,这事就会翻篇。
“令哥,我能不能就在里面挨打!”
“为什么?”
朱存相委屈道:“哥,外面人多!”
“知道丢脸?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说了很多次,规矩是底线,谁试探底线谁出事!”
“哥,我这些年在长安荒山上种了七十多亩花椒啊~~”
余令抬起头毫不客气的道:“这是一回事么?”
“现在知道丢脸了,当初做什么去了?
既然你怕丢人,我去把肖五喊来,你趴在这里,我让他打!”
朱存相闻言浑身一抖。
让肖五来打,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台阶上。
他扇一巴掌自己都受不了,他若是用板子,一板子就能把屎尿打出来。
“哥啊,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下次不敢了……”
嘎吱嘎吱的踩雪声传来,望着来人,朱存相用长袖捂脸,抱着凳子朝着知府衙门的大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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