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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没顾上换衣服,先把莲心珀取出来。那晶石只有拇指大小,通体透亮,里面裹着片小小的莲瓣,在阳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她小心翼翼地用锦布包好,藏进贴身的荷包里,这才觉得冻得发麻的指尖有了点知觉。
傍晚时分,她去剑庐找墨渊,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咳嗽声,比上次更急,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她心里一紧,推门进去,见墨渊正扶着案几,脸色苍白如纸,唇边竟沾着点刺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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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她冲过去,扶住他的胳膊。他的手臂冰得像块寒玉,比忘川河水还要凉。
墨渊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看见她冻得发红的指尖,皱眉道:“去哪了?手怎么这么凉?”
“去藏书阁了,”林晚星慌忙把手背到身后,“路上不小心掉水里了。”她从食盒里拿出温好的药膳,“快喝点汤暖暖。”
墨渊没接,只盯着她的手:“说谎。藏书阁附近哪有能淹到人的水?”他的目光落在她湿透的衣摆上,那里还沾着点黑色的河泥,“你去了忘川?”
林晚星心里一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还是从荷包里取出莲心珀,小声说:“我听说这个能暂解寒毒……”
墨渊看着那块晶石,眼神忽然沉了下去。他没接,也没说话,只盯着她划破的指尖,眸色深得像忘川的水底。
“谁让你去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种压抑的怒意,“你知道忘川河底有多危险吗?那些戾气能蚀心脉,你这点修为,去了就是送死!”
林晚星被他吼得一愣,眼眶瞬间红了:“我只是想帮你……”
“我用不着你帮!”墨渊的声音更冷了,他指着门口,“拿着你的东西,回去!”
林晚星咬着唇,把莲心珀放在案几上,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她脚步顿了顿,终究还是没回头,攥着拳头冲进了夜色里。
墨渊看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背影,胸口的疼又翻涌上来。他拿起那块莲心珀,指尖触到晶石上残留的、属于她的温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他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意?可正因为知道,才更怕她出事。幽冥渊的债,他欠了三百年,怎能再把她卷进来?
他将莲心珀握紧,直到冰凉的晶石硌得掌心发疼。案几上的药膳还冒着热气,是用甘草蜜枣炖的乌鸡汤,和昨日的一模一样。他拿起汤碗,慢慢喝着,汤是甜的,喝到心里却泛着苦。
窗外的月光爬上案几,照亮了剑谱上那句被墨痕圈住的话:“剑者,护也。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谓愚;知可为而不为,是谓怯。”
墨渊看着那行字,忽然低低地叹了口气。他拿出个小巧的玉盒,将莲心珀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又从抽屉里取出瓶药膏,起身往林晚星的住处走去。
她的窗纸还透着光,隐约能看见她坐在桌前,正用布包扎指尖,动作笨手笨脚的。墨渊站在窗外,看着她把药洒了一地,看着她偷偷抹眼泪,心里像被松针扎了似的,密密麻麻地疼。
他把药膏放在窗台上,轻轻敲了敲窗棂,转身离开时,听见里面传来慌乱的响动。他脚步没停,融进昆仑虚的夜色里,衣摆扫过阶前的露水,带起一串细碎的银光。
林晚星打开窗户,看见窗台上的药膏,瓶身上刻着个小小的“渊”字。她拿起药膏,指尖触到冰凉的瓷瓶,忽然想起今早练剑时,他握着她手腕的温度,想起他吃糯米团子时的笑容,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药膏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剑庐的灯亮到很晚。墨渊坐在案前,反复摩挲着那个装莲心珀的玉盒,直到晨光漫进窗棂,才将玉盒锁进抽屉的最深处。他知道,有些话现在不能说,有些事必须一个人扛。
而林晚星的窗台上,那瓶药膏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她握着药膏,心里悄悄想着,明日卯时,还是要去剑庐练剑。墨渊或许还在生气,但“穿林式”还没练熟,他说过的“舍与得”,她还没完全懂。
有些惦念,就像剑庐晨雾里的光,哪怕被浓雾遮着,也总会一点点透出来,落在青石地上,落在剑穗上,落在两个人心里,悄悄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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