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张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眼角的伤疤都舒展了些:“好嘞!弟兄们盼这一天盼好久了,有了这玩意儿,再遇着土着,咱也能硬气点,不用总想着后退。”
临近中午,工房的打铁声渐渐歇了。王工程师擦着汗,指挥学徒们把组装好的火铳往木盒里装,三十支火铳整齐码放,黑沉沉的枪管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都检查好了,”王工程师递过来一支,“每支都试了三发,没毛病。”
林缚接过火铳,沉甸甸的手感让人安心。他挥了挥手,巡逻队的弟兄们立刻围了过来,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木盒里的火铳。
“都别急,”林缚笑着说,“每人一支,先熟悉熟悉,下午开始练瞄准,晚上就正式换岗。记住了,这玩意儿是用来护着矿区的,不是用来惹事的,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开火。”
弟兄们齐声应着,各自领了火铳。老张拿着火铳,翻来覆去地看,还凑到嘴边吹了吹枪管上的灰,笑得合不拢嘴:“这玩意儿比长矛趁手多了!王工,您这手艺,绝了!”
王工程师摆摆手,又钻进了工房:“你们先练着,我得赶紧弄下一批,争取三天内再赶出五十支,把外围的岗哨也都换上。”
林缚看着弟兄们在空地上试着装弹、瞄准,脸上的兴奋藏不住。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也洒在崭新的火铳上,泛着希望的光。他知道,有了这些家伙,矿区的防线能更牢固,弟兄们不用再靠血肉之躯硬扛,这比什么都重要。
远处的山林里,似乎有风吹过树叶的声响,林缚握紧了手里的火铳。不管土着会不会再来,至少这一次,他们有了更硬气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