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遁术者,应是另一伙人。臣追踪其离去时残留的微弱气息,其方向并非指向祁山,而是似乎绕了个圈子,潜入了巴蜀地界!”
“巴蜀?!”
刘邦、萧何、张良同时一惊!
刚发现巴蜀有诡异遗迹,这伙会遁术的家伙就摸过去了?是巧合,还是……
张良猛地看向案上那些拓印符号,一个惊人的猜想在他脑中形成:“难道这伙使用五行遁术之人,与巴蜀遗迹,与那旧日之影的符号有关?他们去巴蜀,并非冲着我等,而是为了激活或寻找什么?”
这个猜想让所有人脊背发凉。
如果这两件看似独立的事情背后有所关联,那意味着一个庞大的、隐藏在历史阴影中的古老网络正在悄然运作,而其目标,绝非区区汉中之地!
“石守信呢?”刘邦突然问道,“那伙人和他有没有关系?”
陈平沉吟道:“臣仔细核查过石将军入境前后的所有细节,暂时未发现其与苍狼之裔或五行遁术之人有直接接触的证据。其投诚过程,从逻辑上看,符合其受排挤、寻求明主的动机。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臣在调查途中,意外截获了一份从临安发出的、经由特殊渠道传递的密信,其内容是询问石守信家眷在宋境的安置情况,语气关切,却透着一丝不寻常的监控意味。发信人落款极其隐晦,只有一个‘稷’字花押。”
“稷?”刘邦眼中寒光一闪,“又是稷下学宫?!”
信息量巨大,且相互交织,让刘邦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西有神秘部族“苍狼之裔”守护天驹川秘宝,东有稷下学宫暗中布局、意图不明,巴蜀之地深埋诡异遗迹、引来遁术高手,而身边还有一位来历微妙、被宋廷和学宫同时关注的降将石守信!
“娘的!这棋盘也太乱了!”刘邦忍不住骂了一句。
张良缓缓道:“大王,虽乱,亦有迹可循。如今看来,各方势力,无论明暗,其行动似乎都围绕着一些古老的遗迹或秘密展开。天驹川、巴蜀古物、星碑、乃至石守信背后可能代表的荆襄局势,皆是如此。我等虽暂时困守汉中,却也因此,恰好处于数条暗流的交汇之处。”
“子房的意思是?”
“祸兮福之所倚。”张良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危机亦是机遇。若能把握住其中关键,或许能为我大汉搏出一片新天!
当前要务,一是继续严密监控石守信与巴蜀遗迹;
二是设法与苍狼之裔取得接触,是战是和,需探明其真实意图;
三是…或许可借此机会,反向利用稷下学宫。”
“反向利用?”
“学宫既想落子,必有所求。其所求者,无非是知识传承与观测天机。我可投其所好,以分享巴蜀古物研究成果、允其将来在汉中设立观测点等为条件,换取学宫所掌握的、关于各方势力及远古秘辛的情报,甚至…其疏通星络之术!”
刘邦眼睛一亮:“好主意!空头支票咱最会开了!这事交给您去办!”
策略既定,众人稍感心安。
然而,他们依旧低估了巴蜀之地所藏秘密的凶险程度。
当夜,巴蜀,雍齿封锁的那片古堰区域。
月光被浓厚的乌云遮蔽,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巡逻士兵手中的火把提供着微弱的光亮。
空气中弥漫着江水腥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不安的腐朽味。
两名士兵正沿着废弃的古堰边缘巡逻。
“嘿,你听到什么声音没?”一个年轻士兵突然停下脚步,紧张地侧耳倾听。
“哪有什么声音?别自己吓自己。”另一个老兵嘟囔道,“这鬼地方,邪门得很,赶紧走完这趟回去……”
话音未落——
咕噜噜……
一阵清晰的、如同水中冒泡的声音,从下方被封锁的堰体深处传来!
两人顿时汗毛倒竖,举着火把向下照去,只见漆黑的水面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蠕动,带起一串串诡异的气泡。
紧接着,那刻有漩涡眼瞳符号的石壁处,那些原本黯淡的刻痕,竟然开始散发出极其微弱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幽绿色光芒!
“鬼…鬼啊!”年轻士兵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就想跑。
老兵胆子稍大,强忍着恐惧,拔出刀,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