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但陆恒,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这些资源,有我一份,我随时可取,如果让我知道你用来对付张家,我绝对不会不放过你。”
陆恒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是计谋得逞,亦是得到某种认可的笑容:“放心,我的目标,一直很简单,活下去,保护好身边的人,然后让某些看不顺眼的人和事,变得顺眼一些。”
他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明天,高骏的兵马就到了,我们还得演好下一场戏。”
说完,他转身走出营帐,身影融入忙碌的夜色中。
张清辞看着晃动的门帘,久久无言。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心中五味杂陈。
愤怒于他的胆大妄为和算计,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做法,或许是此刻最现实、最有利的选择。
更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他那种近乎野蛮的强势所吸引的悸动。
“小姐。”
夏蝉的一声轻唤,将张清辞从思绪中拉回,“自从矿道脱险后,您好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张清辞呢喃几句,“哪里变了?”
夏蝉思来想去,抓了抓脑袋,摇摇头道:“不知道,反正就是小姐变得更好了,跟陆公子不像以前这么针锋相对了。”
“或许是,以前我还不够了解他吧!”
“又或是…”
张清辞没有再说下去,抬眼看向夏蝉,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你和秦刚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别让陆恒他们出了岔子,毕竟这事儿一旦败露,对张家也没好处。”
夏蝉领命而去,营帐内又只剩下张清辞一人。
夜色之下,搬运工作仍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矿道深处那多出来的粮草和财宝已悄然消失不少,仿佛从未存在过。
唯有李魁的船队,吃水极深地驶入晨雾弥漫的江心,向着杭州城方向快速驶去。